程则绪洞察到她惊慌,缓缓顺着她后背安抚,“是他仗着皇权来欺压阿宁。”
陆嘉宁头皮发麻,毫不犹豫推开程则绪,“光天化日不宜搂搂抱抱,况且还是在皇宫。”
她有些语无伦次,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程则绪拿婚约来捆绑她,许承言冠冕堂皇借许予朝之名将她拘在皇宫。
她与程则绪今日若半分越矩,但凡被许承言察觉,她都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陆嘉宁避开程则绪想要离开是非之地,被程则绪敏捷地挡住面前,禁锢着她腕骨不松。
“上次阿宁还与我亲热,为何忽然开始疏远我?”
陆嘉宁拉不开腕骨上的手,眸光平静看向他,“你不是不懂为何。”
上次是她鬼迷心窍经不住诱惑,她对那种哭唧唧又乖顺、皮相尚可的男人根本顶不住,可她身处的处境不允许再次胡闹。
程则绪察觉她着急撇开关系,“不是阿宁的错,我们都是心甘情愿颠覆云雨的,上次阿宁也是情愿的,不是吗?”
“是陛下挡在我们中间要强行拆散我们,陛下并非阿宁表面看上去那般平易近人,阿宁不要被他蛊惑。”
陆嘉宁心中了解许承言的脾性,但如今在他们二人之间如何决断,早已经摆在明面上。
许承言并未将先帝赐婚放在眼底,若激怒帝王,怕是会牵累陆府,亦或者还会牵扯到程则绪。
“便当是我对不住你。”
她垂下眸着急掰开手腕处的禁锢,察觉愈发紧了些,头顶传来阴冷声音。
“阿宁是想选他?”
“上次在陆府,阿宁还说与陛下是逢场作戏,为何忽然变了心,是陛下私下威胁阿宁?”
陆嘉宁知道他动怒,没抬头,掰着腕骨处的手指,这次出奇地挣脱开禁锢。
她始终没再抬头看程则绪一眼,转身匆匆离开。
程则绪立在原地,手臂保留着原有姿势半晌才有所反应,恍惚将手中残留余温攥紧。
抵破手中肌肤,血珠顺着手心滴落在青砖上,炸现娇艳花朵。
他眼底翻涌无尽暗波,浑身血液沸腾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