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予朝得意轻笑,“我方才说的句句属实,宁姐姐可不要被赵景表面温和给骗了。”
在宁姐姐心中,她允许皇兄排第一位,但她必须是第二位,她不允许赵景排在她前面。
许予朝又添油加醋小告赵景一番,连迈步子的步伐都能挑出理由,陆嘉宁听着无厘头的话,颇为无奈抿唇笑。
以拓拔宏为首的拓拔使臣前来,拓拔宏一身奇异装扮,头上多根花花辫子垂下两侧,眼里满是傲气。
许承言一袭华服端坐龙椅,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威仪。
“鲜于使臣不远千里而来,快快落座。”
拓跋宏立在殿前,语气颇有些桀骜不驯,“不劳陛下,今日受父皇嘱托前来靖安,为惨死在宫中的拓拔公主讨个说法,还望陛下秉公执事,莫要伤了两国和气。”
许承言眼神犀利,声音低沉有力,“拓拔公主在宫中遇害,朕深感痛惜,已以靖安王妃之礼入葬。”
拓跋宏等了半晌,听着短短几字,不禁冷嗤。
若拓拔韵当初听他劝告嫁于许承言,如今至少也能是个妃子,断不会被父皇狠心抛弃。
“难道这便是靖安诚意?”
“拓拔公主在宫中遇害,陛下一句话便打发了?”
“贵朝的诚意,我鲜于当真体会不到。”
许承言面色威严,“拓拔皇子想如何?”
拓拔宏压着狠辣的眸子扫过女眷席位,快速捕捉到沈嘉棠的身影。
眼中如毒蛇一般的光芒紧紧缠着沈嘉棠,意味深长勾着笑,缓慢伸出手臂毫无礼节朝沈嘉棠方向指去。
“便让那个女人随我回鲜于。”
“陛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