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获取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护着宁儿。
庆王拱手,“臣知是拓拔韵身边婢女所为,她身边婢女会武,是鲜于皇帝派来监视拓拔韵之人。”
“是臣之过失,臣这便私下命人将隐藏在京都的细作铲除。”
许承言沉声阻止。
“不必,一切照旧。”
“怕是过不了多久,鲜于使臣便会前来,朕倒想看看,鲜于皇帝这出戏想如何唱。”
庆王略一迟疑,“是!”
“臣弟有一事相奏。”
许承言闻言,自知他心中所想,“既是夫妻一场,便按照王妃应有的仪式厚葬吧。”
庆王垂下头,情绪低沉。
“多谢皇兄。”
许承言目送庆王离开,招呼来羽书,“命人告知程将军,隐藏在京都细作看紧了,随时候命。”
羽书拱手,“是!”
-
庆王面色凝重,紧紧抱着毫无气息的拓拔韵,穿梭在高耸入云的红墙之中,迈着沉重步伐朝宫门走去。
淡粉色裙摆沉重垂下,随着步伐打在他衣袍上,坠落的水珠顺着墨色衣袍滑落,带出一道道水痕。
庆王抱着拓拔韵上了马车,发髻松松垮垮倚在他肩膀,指腹拨开被打湿黏在脸上的乱发,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映入眼帘。
胸口被浸染的血迹晕染,身体愈发僵硬,没有一丝温度。
庆王紧紧抱着拓拔韵,额头抵着僵冷脸颊,试图传递温度,眼眶中积攒泪水落在她脸颊,滑至她脖颈。
他还记得晨起时,拓拔韵迷迷糊糊撑着脑袋说今晚要给他准备惊喜。
他与拓拔韵虽是夫妻,但终归立场上有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