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思绪停留,在皇宫迷路,还偏偏遇见庆王,当真是无意?
宫中遍地都是宫人,怕是庆王早有预谋。
“明和对云公子当真无意?”
许予朝半托着下颌思索,“他长得挺周正,看起来温和有礼。”
陆嘉宁怕云铮如庆王一样,看中的是背后的身份,并非真心实意待许予朝。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待你好,每个人心中既有善念,同样也存着恶,人心隔肚皮,明和还是当心些为好。”
许予朝略有疑惑,“宁姐姐觉得云铮另有他意?”
陆嘉宁摇摇头,只是方才见到拓拔韵,由心而发,想与许予朝说些什么。
云铮是出于礼节还是另有他意,除了他自己怕是无人知晓。
就如庆王设计庆王妃的孩子一事,说出来没有任何人会信。
“总归还是小心为上,这些时日也不知明和在忙些什么,整日不见踪迹。”
许予朝乐呵呵,“皇兄准许我随意出宫,这些年被拘惯了,自然是多出去与世家贵女游玩一番,宁姐姐觉得我疏离了你?”
“皇兄日日守着宁姐姐,连处理公务也要拉着宁姐姐一同,我定不会自找无趣打扰你们。”
她看得出来,皇兄不想让她粘着宁姐姐,才会准许她随意出宫。
皇兄还是如幼时一样幼稚,见不得她缠着宁姐姐。
她又不是皇兄的情敌,连她这个胞妹也要提防着。
许予朝兴致勃勃介绍着拓拔韵带来的小物件,又寻了些拓拔韵带来的不一样书卷。
许予朝有些爱不释手。
不到半个时辰,宫人慌忙来报,“公主,有宫人在假山后湖泊中看到湖面上飘起的血迹,侍卫打捞上来两具尸首,发现……是……庆王妃……”
陆嘉宁刚端起茶盏的手微顿,指尖捏着茶盖不慎滑落,殿内不合时宜发出清脆声。
许予朝愤恨拍桌,惊起案几上茶水晃荡,“怎么会,四皇嫂离开不过半个时辰,又怎么会去假山后面!”
宫人颤颤巍巍跪地,牙齿打颤,“奴婢不敢欺瞒公主……”
许予朝覆在案几上的手指微颤,眼底止不住的怒气,“何人敢在宫中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