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麦子实在是一件辛苦的事,尤其是麦穗不那么饱满,只有一点粒的时候,付出和收获完全不成正比。
拿着镰刀弯着腰,只割了一天,白骁就理解了为什么林朵朵不专心种植几亩,不说浇水锄草这些琐事,那也不是两个女人能搞定的。
很原始的收割方式,古代男丁值钱不是没有理由。
如果不是为了储存,收的这些完全不够补充体力消耗。
林朵朵很有韧性,即使揉着腰也是一脸喜悦的样子,那是一种收获的喜悦。
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
没有时间休息,将野麦收回来晾晒,没过几天,之前他尝过的青杏也熟了,不再那么酸,一个个挂在树上。
在公司加班加了几年,每天都是通勤外卖的白骁,拾回了老旧的记忆,他看着满树的杏子,脑海中浮现硕果累累这个词。
终于真正理解了什么叫秋收。
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下雨,不仅麦子在晒,杏子掉下来烂掉之前,也要收回来,洗干净切开,串在线上,吊成一排排,连白骁的院里都晾上了。
每到日暮,林朵朵在院里压着水井冲完凉,穿着清凉在门槛上坐着摇扇子时,望着满院黄澄澄,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把丧尸王救回来真是件幸事。
之前收回来晾干的槐花泡的茶就在手边,槐花茶,连水带泡的槐花一起喝下去,喝茶还要嚼几下。
白骁觉得她年纪轻轻,就拿个蒲扇坐那里,姿态和老太太一样,很难直视。
应该是跟上一辈人学的,就是不知道学外公还是学钱婶,反正姿态很标准。
“以前有一次钱婶说,有个男人就好了,我还觉得都一样。”林朵朵望着院里,“原来真的不一样,我要干好久才能干完的活,你一个人就能顶我两个。”
累了一天,她也没让白骁继续讲潘金莲,只是在门槛前坐着,享受晚风的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