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高之说:“传令下去,就在这安营扎寨。”
霍高之又对庞宠说:“我在这里等你三天,你有什么事就做吧。”
庞宠应了声,带着两百多亲信悄悄离开。
西岭与岭南城之间的山林中。
李长风他们已经走了三天,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狼狈。
长时间在山林中穿梭,不少人衣服被荆棘划成了布条,脸上也全是伤痕。
“还有多远啊。”方必应第七次问山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还早着呢。”山魁鄙夷的看了眼方必应:“才三天你就受不了了?就不能学学俺?你看俺啥时候喊过累了。”
方必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道:“你从牛背上下来再跟我说话!”
山魁换了个姿势躺着,哼了一声:“俺才不下去!”
这时,四个楚山军士兵押着两人从队伍后面走了过来。
“等等!”方必应拦住了那四个楚山军士兵,脸色不太好看:“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楚山军士兵看了看方必应,说:“这两人沿途一直在做标记,行为十分可疑,我怀疑这两人是奸细。”
“做标记?”方必应气笑了:“你瞪大眼睛自己看看,两三千人走一趟,脚底下都成路了,还用得着做标记?”
那个楚山军士兵拿出一把白布条,说:“他们每走一段距离都在树枝上绑上这些布条,不是做标记是做什么?”
方必应看了眼布条,皱着眉头,问:“柱子,黑娃,你们两个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柱子一脸委屈说道:“三爷,他们冤枉我们!我们不是奸细!”
方必应问:“那你们绑这些布条做什么?”
柱子说:“我们……我们只是怕忘了回野狼谷的路,所以才……三爷,我们真不是奸细啊,您得相信我们啊!”
山魁从铁甲蛮牛背上坐了起来,撇了撇嘴,说:“你们这些鬼话俺都不相信,他要是信了,那他就真成蠢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