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也随她笑过一阵,又问道:“师娘,明灵子恩公之事,您为何不早些对我说起?如今我已这般大了,您是否说晚了些?”
冷墨燕抿嘴一笑,说道:“你师父和你爹都说,此事千万不能过早与你提出,否则以你这猴儿的脾性,
“早早地知道自己是那正知,还不反了天去?他们都觉得,一定要等你有了些三正的样子时,才能将这些事情尽数说与你知晓!”
她又黯然了脸色,说道:“你虽已这般大了,也是不晚。无论你多大,也是我的孩儿……我的孩儿……”
说着说着,她渐渐低下了头去,神情甚是悲苦落寞。
金琨一想到她的孩儿,忙问道:“是啦!说了这么久,我六师哥他在哪儿?
“十几年前我曾偷偷来过此处,发现他患了狂阳,还附送一张药方给他,他如今怎样了?”
冷墨燕垂首道:“原来那药方是你送来的……”
说完,忽地掉下泪来,身子摇摇晃晃,好半晌才挤出一句:“他今晨狂阳发作,已是咽了气……我……
“我也这般病重,实在是救不得他,直至他没了半点动静,我才知晓他已经去啦……”
金琨与肖代秋均被惊得跳起,金琨忙将她扶住,问道:“难道师哥他一直都没吃那狂阳十四汤么?”
冷墨燕抽泣道:“他时而吃药,时而也停药。因为他吃了汤药后,便成为了阳虚阴亢,会整日介浑身怕冷,寒颤不停。
“若给他停药,则变成了阴虚阳亢,又会让狂阳持续发作……是以他吃药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如此反复折腾了十余年,今日他……终究还是去了……”
肖代秋叹道:“这或是又一例罕见的病症,不应以寻常疗法对之……”
金琨急道:“师娘,您可真沉得住气,这么大的事情,怎这时才告诉我?师哥他在哪儿,快带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