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宁按金琨之意,匆匆找来一批人马上了东面山峰,这才将乌和乌兰所设伏兵杀尽,使义军终得大胜。
然而眼望着金琨重伤难治,但为了隐瞒身份,陆宁虽是极为不忍,终究还是不告而别了。
义军将乌和乌兰等人击退后,便有一大众人马围拢在金琨身边,眼中满是关怀怜惜。
肖梨雨与柳太及青原派一众弟子将他草草用布料包裹好伤口,但鲜血依然流在了几人身上。
柳太无奈之下直接用手按住那伤口,众人又合力将金琨抬至义军军营,好在这里军资充沛,药材也甚是齐全。
但是金琨仍是血流不断,肖家灵药又早已用尽。
肖梨雨办法想尽,左右是不能将血止住,眼见金琨面色煞白,气血虚弱,若还不能止血,恐他活不过当日。
她忽地拿起背囊中的一把银剪,想照着肖代秋救人之法,欲将银剪剪开伤口,再用针线缝合他的血管。
但此法她只是初学,并无肖代秋那般的熟稔,万一血管不能接上,伤口又敞开了几分,只能使他更为凶险。
而所谓医者不自医也正是此理,金琨是她心中牵挂之人,还未给他剪开伤口,两手却不自觉地剧颤,这叫她如何能用这银剪?
她泪珠儿成串地掉落下来,啜泣道:“琨哥哥,此时若换成了你,或可给我想出一法子来,可你……可你……”
说罢,她已是泣不成声。
面对如此险境,她只想起之前金琨同样在窘境中说道:“别无退路,唯有向前,除去笑一笑,我总不能哭吧。”
她暗道:“笑一笑……笑一笑……唉,此时还能笑得出来的,便是那假义士了吧……”
想到假和尚,她忽地灵光一闪,忙从围观人中找来假和尚,说道:“假义士,军中唯你内力最强,你若给琨哥哥点穴止血,必有奇效。”
假和尚爽朗道:“救咱金兄弟,自是义不容辞,肖姑娘你让洒家点哪,你直说便是。”
肖梨雨连说了几处穴道,假和尚忙一一点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