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梨雨啐道:“你会管你师父叫老头儿么?”
金琨愣道:“定然不会啦。”
肖梨雨哼声道:“这不就得啦,断流取止血之意,是种清雅的叫法,你懂个什么。”
金琨又道:“好个清雅的叫法,我以后也不叫你梨雨了,就叫你清雅大夫吧。”
肖梨雨啐道:“你们江西人都这般油嘴滑舌么?”
金琨乐道:“我虽是江西人,但我在重庆住了十年,也算半个重庆人了。”
肖梨雨一怔,问道:“此话当真?”
金琨用重庆话说道:“是塞,我看你今日没得精神,啷个了嘛?”
肖梨雨已许久未听见乡音,听他这么一说,忽有一股说不出的亲切之感。
她低下头去,细声道:“我……我给大伙儿治伤,不碍事……”说完脸上一红。
金琨心道:“昨日大战之后,弟子中伤员众多,她定是治了一整夜未能休息。”
他心下甚是感激,抱拳道:“有劳你啦。”
肖梨雨把他手拉过来,搭着脉说道:“我现下该给你治啦。咦?
“你的脉象很是奇怪,阳气居然那么少,阴气那么盛,还伤了任脉……你……你长大后恐多病不寿……”
金琨脸色忽而变得黯淡无光,毫没生气地道:“就因我自娘胎里伤了任脉,如今我连内力都练不出来,真没趣得紧。”
肖梨雨侧过脑袋,正色道:“你也不必如此自愧,你该这么想,整个武林之中有此脉象者,除你之外并无第二人。
“他们想要此脉象都不可得,你应以自己的标新立异为荣,你该高兴才对!”
金琨眼前一亮,他这辈子可从未听过这等话语。
其他师兄弟对他练不出内力一事,要么同情,要么无奈,要么背地里笑话他,只有肖梨雨这一番话,说得让他很是受用。
金琨心中深有感触,说道:“梨雨妹妹,你这番话,我金琨能一直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