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央也开有一个洞口,架着木质楼梯,和地面上的那个洞口有些相似,只是地面上那洞盖了翻板,翻板上种植了青草,用以掩人耳目。
他绕着大厅中间的洞口走了一圈,感觉四面及地下都有声响,声响中似乎夹杂着哗啦、哗啦的声音,大声道:“南宫伯伯,你在哪里?我来了!”
孙务实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我在这里,从写着磨砺二字的门口进来。”
张正依言走向写着磨砺二字的洞口,走到近处才看出这并不是一个洞,而是一条望不到头的通道,心想:“这座地下监牢的规模不小,千百年来,不知囚禁过多少剑魔的后人。”
顺通道往里走,左右两边均有洞口,洞口上已安装了带锁的木门。左边的一排洞口较密集,十几步便出现一个,右边的洞口稀少,要走二三十步才能见到一个。张正猜想左边门多,右边门少,多半是左边囚室的面积小,右边囚室面积大的缘故,但也不能十分确定。
约莫走出了一百多步,经过了十几处木门,人声渐渐嘈杂起来,孙务实的声音较大,依稀可辨:“老兄,刀子是这样磨的吗?闭着眼睛瞎磨,连看也不看。”
小主,
张正紧走几步,只见右侧一处洞口的木门大开,里面挤了二三十人,磨砺堂堂主楚六奇也在其内。
他迈步走进洞中,往众神兵门弟子的身后一站,有人感觉后面来了人,回头一看,是个生人,也不知是不是和楚堂主同来那人的侄儿,右手握住剑柄,喝了一声:“什么人?”
楚六奇阴沉着脸,道:“不用动手,让他进来。”
那人见堂主发话,松脱了剑柄,往旁边一让,其余神兵门弟子也闪向两边,张正的面前现出一条人墙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排低头磨刀的黑衣人。
张正迈步往里走时,一名磨刀的老者直起身来,将手中的单刀在面前一挥,沙哑的声音道:“不让我瞎磨,又该怎样个磨法?”灯光映照之下,只见他面色灰白,眼窝凹陷,竟是个无目之人。
孙务实心头一凛,伸手抓住他持刀的手腕,说道:“老兄,是我错怪你了,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那人感觉自己被握住的手腕上传来一股暖流,随即暖流变得炙热火烫,紧接着由热转凉,由凉转冷,寒意在周身一涌,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当啷”一声,手中的单刀脱手掉在了案上。
哗啦一声响,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从一排磨刀人的后面闪出,伸手扶住了那人的胳膊,关切的道:“爷爷,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