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震雷珠在洞门上炸开大洞之后,左臂一甩,摆脱了长袍的纠缠,疾奔数步,在桌上取过自己的长剑,“沧啷”一声,长剑出鞘,剑尖指向郑德方,防他暴起伤人,口中叫道:“师兄,你没事吧?”
张正身上酸麻难当,躺在地上不能起身,大声道:“师妹放心,我没事。”
郑德方最初的惊讶、恼怒、悲伤、气馁消散之后,知道现在就是杀了二人,剑仙们也会找上门来,于事何补?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把张正从地上扶起,笑道:“当然没事了,咱们爷们切磋一下武功,全当耍子,郑伯伯出手时知道轻重,怎会弄伤了我好贤侄,你的好师兄。”说话时,将一股柔和的内力送入张正体内,张正身上的酸麻之感立时减轻了许多。
当郑德方伸手扶起张正时,郭采莹向前疾冲数步,长剑刺向郑德方的后心,却见郑德方忽然变了一副嘴脸,似乎真的毫无恶意,剑尖已经触及了他背上的衣服,心中惊疑,不知该不该继续进击,一剑结果他的性命。
便在此时,残破的洞门向两旁一分,一条人影跃进洞来,向三人看了一眼之后,朗声道:“张兄弟,郭姑娘,原来你们躲在这里。”
张正识得此人是南宫玉的亲随之意,名叫云智广,心里面一阵轻松,忙向他躬身施礼,说道:“前辈一向可好,晚辈张正拜见。”
云智广微微一笑,说道:“药公前辈呢?我们南宫盟主到了,他老人家不会闭门不见吧。”
张正忙道:“岂敢,岂敢。”稍一停顿,心想:“你们一个是剑仙,一个是剑魔,可别一见面就打起来呀。”当下便介绍二人认识,又笑道:“郑伯伯,云前辈是当世剑仙,你今后要切磋武功,找他好了。”他称呼郑德方为郑伯伯,称呼云智广为云前辈,好似与郑德方的关系更加亲近一般。
郑德方和云智广都是面含微笑,一人道:“幸会、幸会。”另一人道:“久仰、久仰。”
云智广说话时看向郑德方的双眼,见对方眼眸中神莹内敛,不露光华,竟看不出其武功修为的深浅,心中暗暗纳罕:“天下竟有如此人物,峨嵋派深藏不露,真是名不虚传。”
此时郭采莹已将长剑入鞘,擦了一把溅在脸上的水珠,这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宽宽大大,极不合身,更兼未穿内衣,曲线玲珑,十分不雅,脸上腾的一红,转身取过自己的那套新衣,飞快的奔向旁边的小洞。
云智广见张正和郑德方只穿中衣,郭采莹的衣着更加尴尬,她方才还拿剑指着郑德方,实不知他们究竟是敌是友,在弄什么玄虚,但人家不点破,自己何必深究,微笑道:“药公何在?一别多日,我们可都想念的紧哪。”
张正转脸看向郑德方,郑德方微一沉吟,说道:“云先生少待,我这就去请。”说罢,迈步来至洞口,纵身一跃,却没有跳向空中,而是跃向左方,在直上直下的岩壁上健步如飞,快速行走。
云智广看着他矫健迅捷的背影,“嘿”了一声,说道:“好个峨嵋派,此人的武功不在我辈剑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