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妹子啊,你看我这么老远的来了,我老婆子厚着脸皮向妹子讨碗茶吃吃。”

赵妈妈虽面上扬着笑,但心里早把刘氏骂了八百遍了,明知道她们此行的目的,还这样讲,真是不识抬举。

刘氏道:“赵妈妈您说笑了,您也看到我们这寒屋陋舍,实在是没有招待您的地儿,也没有银钱买的起茶吃。”

“既如此,那就更得多多赚钱了,夫人说了,只要你愿意伺候老夫人,给你每月开三两月例,你也不用卖身。

就连我在谢府熬了这些年,才是三两银的月钱,这已然是谢府最高待遇了。”

赵妈妈观察着刘氏的脸色。

她应该知足了吧。

而刘氏面不显色,心中已然在盘算了。

如果有了这三两银,孩子的束修费用也就解决了,另外时不时的还可以给孩子买点肉菜补充营养。

而谦儿也可以回书院继续读书。

刘氏赶紧赔笑道:“赵妈妈快请进。”

赵妈妈见有望说动刘氏,也笑着点了点头。

哎,谁让他们家老夫人,人老了就这么挑剔难伺候呢。

她是老了伺候不动老夫人了,可想找一个她这样的接班人,这些年了也没碰上个让老夫人满意的。

这好不容易碰上个刘氏,老夫人还算满意,可没成想人家是良籍,来谢府只是做帮佣,并非谢府的奴仆可以随便打骂调动。

这本想花大钱让刘氏签了契,没成想刘氏不同意啊,日子都过成这样了,不知还清高个什么劲儿。

这不,最后还是谢府让了步,可以不签契,只要能把老夫人伺候好了就成。

赵妈妈进了屋,而川红在后面也露出了愤恨的眼神。

凭什么她就能有三两银子的月钱,而自己伺候老夫人都两年了,才有二两银子月钱。

云知谦脸色比锅底还要黑,娘难道忘记了前些日子差点被谢府磋磨死,这会子倒是让他们进屋了。

但娘已然说了让她们进屋,他也只好跟着进了屋,以免娘会受欺负。

“妈妈,你也知道这几日发生的事儿了。”

赵妈妈道:“我就是受了老夫人的吩咐,专程带着川红来给刘妹子道歉的,夫人也罚了她三个月俸禄,看在老夫人的面上,还望刘妹子给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