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太晚,二小姐已经休息,不了打扰。我明日再将大祭司的消息禀报于她,要不要答应你的要求,得看二小姐的选择!
大祭司若敢施用手段哄骗乃至强迫二小姐,那便试试我玄麒军的刀利,还是你羌国百姓的脖子更硬!”
“哎没必要,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咱们是一家人。
老夫不过一送‘遗产’的好心人,只要二小姐应了,我的人脉、资源、势力都是她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陆管家快给老夫安排一下住处吧,一路赶来可累坏这把老骨头了……”
……
客栈修整过的门窗,依然被西北凛冽的寒风吹得哐当作响。
偶尔几声嘹亮的狼嚎,述说着自己的怨愤。
楼下压低的交谈声,细细碎碎,变成无形的针尖刺进陆凝霜的脑子里,让闭眼一晚上的她都没一时半刻的好眠。
“又过一天了……”
她无神的望着影绰的罗帐,透骨的冷让她感觉不到身躯的存在,仿佛只剩一个大脑连接着现实世界。
“二小姐要起身吗,姜将军在外求见。还有一个自称羌国大祭司的老头儿。”
床幔被撩开,穿戴整齐的陌东榆俯身在耳边询问,脚榻上因为开始变异而呈现淡粉色的小蛇,从一堆皮毛盘成的窝里抬起头来。
半夜的动静陆凝霜知道,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付出的越多,想从她身上得到的收益越多。
“咳咳,你就说我不方便。”
她闭着眼,胸膛急促的起伏,鲜红的血丝从嘴角流出。
呼哧呼哧,艰难的呼吸着,“姜朔也让他走吧,我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