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二,老朱突然又在奉天殿朝会上正式宣布:
韩王朱松改镇海东,就藩海参崴,沈王朱模改封新王,改镇西域,就藩庭州,安王朱楹改镇交趾,就藩交州。三位亲王择日之国就藩。
大臣们这下更整不明白了,不知道皇帝这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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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改立辽王为太子,那得厚植其势力才对啊?为何还要把辽东军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渤海、西域和安南送给韩王、沈王、安王三个混吃等死的王爷作嫁衣?
不管怎么样,太孙脸上开始露出了一些笑容,至少他认为,他的皇爷爷开始防范辽王起来了。
四夷之地,他辽王一家就占了三,这还得了!
方孝孺等人则认为还是方孝孺的直颜进谏起了作用,虽说皇帝又封了三个藩王,但是对辽王的牵制和防范,不言而喻。
看来,他方孝孺被老朱砸了一杯子也没有白挨。
此后,他更加坚定地跟在太孙后面。皇太孙也因此对他更加言听计从。
到了正月底,韩王朱松等三位小王爷还没来得及离京就藩,过一把土皇帝的瘾,一大堆报丧的奏折雪片似的接连飞进应天城,又把京城打回了寒冬腊月。
“陛下,兵部收到交趾都司韩观指挥使奏报,陈显、陈季父子阴结不轨之徒,起兵造反,众达十余万。驻守交趾多地明军接连遭到袭击,前后损失四千多人,兵部侍郎刘俊遇伏而亡,以身殉国……”
“陛下,兵部另收到辽东都司吴杰奏报,征夷将军朱能去年在征讨安南中得了瘴气,已在班师途中不慎坠海而亡……”
“陛下,兵部另收到征虏副将军何福奏报,征虏将军、西平侯沐春也因不慎得了瘴气,病逝于征讨麓川途中……”
“陛下,有人举报浙江都司指挥使徐司马系蓝玉余党,徐司马已畏罪自杀,其二子夺船出海,不知所踪……”
“陛下,礼部收到晋王长史奏报,晋王十天前薨了……”
“……”
这噩耗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几个是约好的一起去见阎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