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不再胆子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搞出击发枪,很可能压制不住帖木儿这只怪兽。”
“蒯富现在已经培养了许多熟练掌握枪械制造的工人,也造出高强度的锰钢,马上还有镍钢。现在的枪管、炮管强度足以支撑威力更加强大的火药。”
“但是,你这里的火药兴趣组成立最早,规模最小,成果最少,危化组刚刚起步,严重制约了军工的发展。”
“还有,启动开挖五百里松辽运河工程,如果有炸药、雷管的帮助,工期也许不需要两年时间……”
辽王其实还想说,他还真想装逼,如果到时候给挖运河的解大才子送点开山劈石的炸药、雷管过去,给他雷个外焦里嫩,也许会在他面前再增加几份天外飞仙的神秘感,让他更加死心塌地地给自己干活。
“别啰嗦了。我就知道黄世仁会从来不会放过劳动人民。算了,看在去年年底分红的份上,我再为你卖两年命。说好啊,只是两年!”
婉清最终还是同意了辽王的要求。
她虽然嘴上说得很勉强,但是内心愿意的很。
火药组的二十多个孩子大多十七、八岁了,总不能让他们都去研究红磷,造火柴棍吧?
如果放任这些人整天无所事事,没有工资,也没了探索奇妙化学世界的积极性。
相比之下,后成立的水泥组、酒精组、玻璃组、肥皂组、冶金组的同龄人已经开始在相应的工厂挂起了技术顾问头衔。
婉君物理兴趣小组的同龄人甚至有人成为军械生产线上的专家了,领着总旗甚至是百户的军饷,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个个意气风发,牛逼哄哄的。
火药组的大孩子们感觉备受歧视,一直想做这些高危试验,改变命运和地位,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而且,通过前期的冒险实验,毕杰虽然付出了一只眼睛,但也逐渐积累了一些实验数据,总结了一系列操作规范,现在又有了越来越刻度精准的玻璃器皿,把握好剂量,应该还是可以有效降低风险的。
不过,辽王深知,试验生产新式火药、炸药十分危险,制造用作击发枪底火的雷汞工艺更是险上加险。雷汞燃点比较低,随时会天雷勾动地火,发生爆炸。
他在启动这个危险项目的同时,又对婉清交待一番:
“我会下令在广宁中护卫军营旁边重新建造一座化学研究所和相关实验室,方便应对突发状况。”
“火药组实验室里面还要用一堵透明玻璃墙隔开,每次做实验的时候,你只能戴上头盔和防护服站在玻璃墙外面进行指导,由毕杰和赵齐在实验室里现场轮流指挥操作。”
“等工艺完全成熟后,再交由毕杰的火箭弹药局量产。实验或生产人员万一出了意外,一律按战场伤残或者阵亡标准,进行抚恤。”
“所有参与实验人员在实验前一天晚不能喝酒,不能打麻将,更不能夫妻吵架,也不能同房,确保大家都能集中精力,平心静气地做实验……”
为了确保火药组有足够的人手,辽王又让人从江西和福建高薪聘请了五十多个擅长制造烟花爆竹的工匠。
这些人大多是世代从事烟花爆竹制作,比一般人更有安全观念和防范意识,也更好管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