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刚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点头:「放心,我心里有数。」
想着想着,洪刚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拓跋天龙,你的死期不远了,这鲜卑部落即将迎来新的主人。」
洪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安庆里那副谄媚又阴险的嘴脸。
另一边,戏煜和拓跋玉快马加鞭地继续赶路。
拓跋玉眉头紧锁,一脸的焦急与担忧,目光始终紧盯着前方,心里不住地念叨着:「一路上千万别再遇到什么事情了,赶快到达目的地才好。」
戏煜时不时侧目看向拓跋玉,轻易便看出了她的想法。
他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自想道,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拓跋玉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可她顾不得擦拭,双手紧紧地攥着缰绳。
戏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却依然选择保持沉默,任由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他们一路疾驰,终于来到了一个客栈前。然而,客栈门口一块醒目的「停业」牌子,让戏煜不禁皱起了眉头,满脸的疑惑之色。
拓跋玉望了望那块牌子,扭头对戏煜说道:「别想了,咱们还是去别家看看吧。」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和无奈。
戏煜双手抱胸,一脸郁闷地说道:「真是奇怪,这地方山清水秀,本以为是个好地方,没想到这客栈居然停业了。看来咱们也只能离开了。」
说罢,他长叹一口气,满心的不情愿。
拓跋玉轻拍了一下戏煜的肩膀,安抚道:「别叹气啦,说不定前面还有更好的客栈等着咱们呢。」
戏煜依旧眉头紧锁,望着那紧闭的客栈大门,不甘心地说道:「这一路奔波,好不容易到了这儿,却是这般光景,着实令人恼火。」
拓跋玉轻轻摇了摇头,劝道:「别气恼了,兴许是店家有什么难处。咱们还是赶紧出发,去寻下一处歇脚之地。」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只想快点继续赶路。
戏煜咬了咬牙,狠狠地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子,说道:「行,那就听你的,继续往前走。但愿下一个地方别再让咱们失望。」说完,翻身上马,一脸的愤懑。
就在这个时候,客栈里突然走出来一个男子。
他身材魁梧,满脸胡茬,眼神中透着警惕,粗声粗气地问道:「你们两个在这干啥呢?」
戏煜连忙下马,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拱手说道:「这位大哥,我们二人一路奔波,本想在此客栈歇脚,却见这停业的牌子。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戏煜和拓跋玉,眉头微皱,说道:「这店已经关了,没法接待你们。」
戏煜赶忙解释道:「大哥,我们实在是累极了,附近也未见其他客栈,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戏煜和拓跋玉紧张地看着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终于,男子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罢了,看你们也着实可怜,就住下吧。」
戏煜和拓跋玉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男子带着他们走进客栈,安排好了房间。戏煜见男子脸色始终难看,忍不住问道:「大哥,我见您脸色不佳,这好好的客栈为何要停业啊?」
男子一听这话,顿时怒目圆睁,生气地说道:「让你别管闲事!不该问的别问!」
戏煜被男子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连忙赔笑道:「大哥,您别生气,我只是好奇,随口一问,若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男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戏煜。
拓跋玉见状,轻轻拉了拉戏煜的衣袖,小声说道:「别问了,咱们既已住下,就别再惹恼了人家。」
戏煜点点头,不再多言。可心里却忍不住琢磨起来:这男子如此生气,想必这停业之事背后定有隐情。
到了晚上,戏煜和拓跋玉用过简单的饭菜后,准备回房休息。
路过男子房间时,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的叹息声。
戏煜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但又不好再去追问,只能带着满心的疑问回到房间,与拓跋玉商议着明日一早还是早早离开为好,免得再生事端。
深夜,戏煜起身如厕,经过男子房间时,又听到男子沉重的叹息。
他不禁放缓脚步,接着又听到了那男子喃喃自语。
「唉,我早就查过的日子,本来打算今天死的。可明天是个好日子,还是明天死吧。」男子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仿佛生命的烛火在风中摇摇欲坠。
戏煜心中一惊,忍不住靠近房门,想听个究竟。
只听男子继续说道:「我今天又赚了一些钱,到时候都会给自己的亲弟弟留下。这世间,我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他了。」说到此处,男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戏煜眉头紧皱,脸上满是震惊和同情。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男子一愣,声音颤抖地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