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天龙直起身子,神色焦急而坚定,说道:“洪刚兄弟,你先撑着点,我这就去请咱们鲜卑有名的郎中六松先生过来给你瞧瞧。”
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目光中满是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洪刚虚弱地抬了抬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多谢天龙兄,麻烦你了。”
拓跋天龙连忙说道:“说什么谢字,你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营帐,步伐匆忙,一心只想尽快把六松先生请来。
不一会儿,拓跋天龙带着六松匆匆赶来。
六松先生身形清瘦,一袭灰色长衫,头发束于头顶,用一根木簪固定,几缕银丝从鬓角垂下。
他面庞清癯,双目深邃而睿智,留着一撮山羊胡,透着几分仙风道骨。
拓跋天龙满脸急切,拉着六松来到床边,说道:“六松先生,您快给洪刚看看,这病情可耽误不得!”
拓跋天龙眉头紧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虑和期待。
六松微微点头,神色凝重,说道:“公子放心,老夫自当尽力。”
他捋了捋胡须,走到洪刚床前,开始为其诊治。
拓跋天龙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看向六松和洪刚,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六松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洪刚的面色,又伸手为他把了把脉,然后抬起头,神色严肃地对拓跋天龙说道:“首领,还请您先出去一下,我要更专心地为病人诊断。”
拓跋天龙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很快应道:“好,六松先生,那就拜托您了。”
他眉头轻皱,目光中满是担忧地看了一眼洪刚,这才转身缓缓向帐外走去。
走到帐门口时,拓跋天龙又忍不住回头说道:“先生,有任何需要,您只管吩咐。”说完,才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拓跋天龙刚一走,原本病恹恹躺在床上的洪刚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迅速坐起身来,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压低声音对六松说道:“六松先生,多亏您配合得好。”
六松凑近洪刚,神色谨慎,小声回应道:“洪刚兄弟,你这装病可得小心,别露了马脚。”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时不时地朝帐门方向瞟上几眼。
洪刚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放心吧,先生,只要咱们计划周全,定能瞒天过海。”
六松微微点头,眉头却依旧紧锁。
“话虽如此,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那拓跋天龙可不是好糊弄的。”
洪刚一脸自信。
“先生莫忧,咱们按计划行事,不会出岔子的。”
过了一会儿,六松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拓跋天龙一直在帐外焦急地踱步,看到六松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脸上满是急切与期待,眼神紧紧盯着六松,问道:“六松先生,洪刚他到底怎么回事?”
六松捋了捋胡须,神色平静地说道:“公子莫急,我已为他诊断过,开了药,只要按时服用,休养一段时间便会好起来。”
拓跋天龙眉头微微舒展,但眼中仍有疑虑,追问道:“真的吗?先生,您可一定要治好他啊。”
六松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首领放心,老夫定会尽力。只是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需要些时日。”
拓跋天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戏煜和拓跋玉一同回到房间。
拓跋玉眉头紧蹙,一脸忧虑地看向戏煜,急切地问道:“夫君,你说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那族长和百姓肯定不会这么坐以待毙的。”
戏煜神色凝重,在屋内来回踱步,片刻后停下,说道:“先别急,到时候再说。”
拓跋玉着急地跺了跺脚,提高了音量:“还能不急?这事儿可拖不得!”
戏煜深吸一口气,目光直直地看着她,沉声道:“玉儿,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解决,不管怎样,我都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一个时辰以后,聂老汉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本村和外村的众多村民在族长的带领下,乌泱泱地跪了一片。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决和倔强。
聂老汉慌里慌张地跑进屋里,声音颤抖地说道:“丞相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人,都跪在院子里呢!”
戏煜眉头一皱,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到戏煜出来,族长抬起头,一脸悲苦地说道:“丞相大人,求您收回成命吧,否则我们长跪不起,还要绝食!”
戏煜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你们难道非要和本相对抗吗?”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中喷射出怒火。
跪着的村民们纷纷低下头,却没有一个人起身,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族长咬了咬牙,抬起头直视着戏煜,眼中满是坚定,说道:“丞相大人,并非我等有意与您对抗,实在是这决定关乎着我们众多百姓的生计,我们不得不如此啊!”
戏煜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神色愈发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