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看着满面怒色的赵天明,仿佛时光又将他拉回三年前,那个时候赵天明只是一个不畏强权为民请命快意恩仇的小侠客,其实如今也一样,只是对象换了。
赵天明不再理会他们,拉着二皇子进了洞穴深处。
地洞里令人尴尬的安静下来,
许久之后,陶兴将粗糙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端起放在一旁的水往顾司和白知乐手中递,先开了口:“远道而来,渴了吧,这是我昨天跑了好远打的清水,来两口。”
一路上他们都没遇到河流溪流,这一些干净的水,对于他们已经是很难得的东西了。
“赵师哥他......哎......他也很难,你们就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了......”
白知乐不依不饶道:“我们也很难啊,大老远的跑过来,你们这到处都是沼泽,我差点被吞了知道吗?结果他就这态度?”
陶兴将白知乐和顾司拉到一旁去压低声音说:“我知道,我知道诸位辛苦。师哥现在被猪油蒙了心,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当初师兄入朝后郁郁不得志,直到遇到二皇子才平步青云,他以为那是一种慧眼识珠的知遇之恩,所以二皇子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二皇子对于他差不多是信仰。你跟他说他的信仰在利用他。他以为的自己的实力不过是他背后并不存在的势力,师哥肯定难以接受的......”
陶兴看上去是个粗人,却又如此心细。顾司听他这么说问道:“你都知道,那你跟着他还是想找机会劝他吗?”
陶兴说:“是啊,我们几个师兄弟是一起长大的,师父当初出手拦那一下想必也是不希望师兄出事。柏山重建,其他人都用得上,就我是个粗人,应该也没什么用,不如跟在师兄身边劝劝他回头是岸。”
顾司问:“你觉得有希望吗?”
陶兴朝洞穴里望了一眼,低声说:“他总会明白的,到时候我会告诉他师兄弟们都等着他,柏山永远是他的家。所以求求你们看在当初你们在柏山时,我们好吃好喝招待着你们,就别跟他计较了好吗?官府的搜查太严了,不易容我们恐怕呆待在这都不能出去。”
就算不管二皇子也不能不顾那些超度者的生死。
顾司也没再耽误时间说:“那就现在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