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比尔特先生,多好的一张地毯呐,就被您这么给糟蹋了。”
心疼地毯的道尔先生不悦地对范德比尔特说道。
“道尔先生,您的咖啡馆可没有悬挂禁止吐痰的牌子。”
范德比尔特笑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已经抽了三分之一的古巴雪茄叼在嘴里。
“或许我该为您专门立一个禁止吐痰的牌子。”
道尔亲自给范德比尔特端上了一杯咖啡。
他有考虑过给咖啡馆立一个这样的牌子,但来他店里的都是纽约有修养的贵族和绅士,这么做的话,那些贵族和绅士们会不高兴的。
只有接待下等人的咖啡馆才会悬挂这样的牌子,道尔不想毁了自己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名声和招牌。
“那您开设快餐店的计划就会泡汤,我会说服我的女儿不让你加盟她的快餐店。”
吞云吐雾中的方的范德比尔特说道。
“我时怕了您了,您随意,我更希望您下次能关顾唐提的咖啡馆,而不是我的咖啡馆。”
道尔显然被范德比尔特拿捏住了软肋。
“放心,我是你忠实的顾客,全纽约就属你家的咖啡最好喝,真不知道你的祖父给你们这些子孙后代留下了什么神奇的配方。”范德比尔特非常享受地饮了一口热乎乎的咖啡说道。
“水手先生,我想你肯定参与了纽约的游行,我听说那些游行的刁民很多都受雇于你,那些整天无所事事,财迷心窍的家伙,被你用一张前往加利福尼亚的廉价船票给收买了!”
巴克豪斯愤怒地对范德比尔特说道。
私下里,他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范德比尔特许诺那些失业的无业游民一张廉价的船票,让他们天天去百老汇大街北端的纽约市政大楼闹事。
令巴克豪斯感到气愤的是,虽然他知道纽约的游行是范德比尔特策划的,但他偏偏拿范德比尔特没办法。
因为范德比尔特做事情比做人干净,从来不给人留下任何把柄。巴克豪斯至今都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巴克豪斯,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要是觉得我煽动游行,你可要拿出证据来!我可是一个好市民,再说,游行示威也是人民的合法权力。”
范德比尔特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拿起桌面上的《纽约晚邮报》说道:“毁掉这个国家的不是外面游行示众的人群,而是像你巴克豪斯这样的吸血鬼,我可听说你又涨了纽约租户们的房租。”
说着,范德比尔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咖啡馆内的众人展示着手中的报纸。
这份报纸和以往的报纸有着很大的不同,上面印着洛杉矶被乱兵蹂躏之后的照片。
这是真实的照片,不是版画。
倒塌的教堂、满地的血迹、一眼望不头的墓地、简陋的葬礼、悲愤的牧师、以及让人掺不忍睹的尸体和残垣断壁。
这些照片无声地控诉着乱兵们对洛杉矶犯下的罪行。
而照片的下方仅仅附着一道用于说明的文字,报纸的标题也十分简洁明了:洛杉矶在哭泣!加利福尼亚在哭泣!
这份报纸通篇没有用任何带着情绪色彩的文字用来煽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