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耀背着手,在范德比尔特的视线之外活动了一下有些疼痛的右手。
“不必了,这里的路况很好,我们一路走到你的庄园去。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伊丽莎白。”
范德比尔特向梁耀介绍了伊丽莎白。
“您好,伊丽莎白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非常荣幸能够认识您,梁先生。我在报纸上看到过很多有关您的报道,那些报纸无一例外地将您形容成粗鲁的暴徒,毫无教养的暴发户。”
伊丽莎白捏着小小的小巴,微微嘟起嘴唇,好奇地打量着路灯下的灯光,她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词汇去形容眼前的这位男士。
至少从外表和言行举止上,很难给他贴上一个合适的标签。
说他斯文吧,和他父亲一样着装随意,说他粗鲁吧,待人接物又有礼有节。
“至少您看上去要比我的父亲更斯文更有修养。”
这让梁耀有些忍俊不禁,范德比尔特也是没好气地瞪了伊丽莎白一眼。
范德比尔特虽然十一岁就辍学打工,没什么文化,但一个人的修养并不能和其受教育程度挂钩。
不过范德比尔特身上的江湖市井习气浓重倒是真的,这也是纽约上流社会对他嗤之以鼻的原因之一。
“老实说,加利福尼亚的情况要比我预想的还要好,这里确实大有可为。”
范德比尔特步伐矫健,一边说,一边和梁耀并排朝海滨处的听涛园走去。
“不是大有可为,加利福尼亚是美利坚的未来,在这里投下一美元,在不久的将来将获得十美元,甚至上百美元的收益。
您开通的尼加瓜拉航线,每年也将至少给您带来上百万美元的收益。”
梁耀并非在夸大其词,尼加瓜拉这条航线在五十年代帮助范德比尔特度过了他人生中比较艰难的几年。
这条航线每年都能给范德比尔特带来至少上百万美元的盈利。
而加利福尼亚的黄金则让美国得以有机会站上金本位的舞台上和大英同台竞技,将世界上最大的两个白银帝国:清帝国和西班牙击垮。
从纽约-尼加瓜拉-加利福尼亚的航线,他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筹划布局,并且和尼加瓜拉以及周围几个中美洲国家的领导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为此铺路。
基于范德比尔特高超的情商和钞能力,现在范德比尔特在这些国家说的话,要比白宫还要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