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皇庭内,一处幽深院落中坐着位老者抚琴,看打扮虽是草原人,但弹的却是中原古琴。音符从指尖流动,院落装饰也与粗犷草原风格毫不相同。
“国师,二皇子也死了。”
——叮
弦断。
“让人查清楚了?”老者收回双手,双眸看向古琴开口问道。
“查清楚了,二皇子的头颅现在还挂在中原人军营上,听说,他们这次领兵的是个女人。”
算天算地,还是逃不过命理。
郝连尘站起身,挥挥手让随从下去。老者回到书房,窗旁一盆红花轻轻随风摆动,他对着红花自言自语道
“我好像做不到了。”
语毕,老者穿好祭祀服去看病榻上的王。
大妮儿亲爹很显老,满头花白看上去已然油尽灯枯。国师看着躺在床上说不出话的上位者,轻声说道
“你女儿还是回来了。”
“还是回来了……”
“你当初让我给她一条活路,只要不死,什么都行,我答应你了,可是……如果这次我杀不了她,草原就会如预言中一样改头换面,由女子掌权。”
“你后不后悔?”
床上老人用尽全身力气摇摇头,气喘吁吁的说道
“不悔,她是我的种!身上流着我的血!草原还是我雅兰家的,你这种人,永远上不得台面。”
大妮儿亲爹想了,这么多年受面前男人掌控,他都要死了,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床上发烂、发臭。
如此,他还怕什么?
“你两个儿子都死在她手里。”国师面无表情的说着,但一脸好奇与疑问,想在他脸上找出些反应。
可是躺在床上的老人偏不随人愿。
“真的?”他问道。
“真的。”国师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像回光返照般,老者拽着纱帐而起,坐着仰望国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