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小伤。”他道。
“撒谎。”我看着他,“要是寻常小伤会被我发现吗?”
他身上又不是没有伤药,连高品质伤药都掩盖不了的血腥味,怎么会是小伤。
我们同气连枝,谁出了问题都会影响旁人。
我平时这么爱惜我的小命,就是不想给他们添麻烦,结果他反过头给我惹麻烦,我说为什么我的伤情好的这么慢,这么久了识海还是阵阵刺痛。
等等,会不会是我之前我受了伤,所以他才被影响的。
哦,那就没办法了。
秘境之中变化万千,我怎么能保证自己一点儿伤都没有呢?
当我想到这里,便准备略过这个话题。
毕竟我是一个宽于待己严于律人的人。
但为了表示关心,我问:“伤在哪?给我看看严不严重。”
“不严重。”
“给我看看。”
他耳廓在烛光晕染下涂上一层薄红,脸上仍然没有多余表情:“不严重的。”
他抬头看了眼我,转移话题:“头发都散了。”
珠钗都拆下来了,发髻自然散了。
“小时候我也是这么帮你梳头的。”他用一旁的发簪挽起一半的发丝,剩下的便垂下,简单方便。
我拿起烛台旁的镜子照了照:“那不是小时候,我小时候是师父给我扎的辫子,那是幻境。”
更准确的说,那其实不是幻境,算是顾危楼的回忆。
那是我刚结丹没多久,当时雷劫明摆了是要我的命,师父帮了我,我好不容易活下来。
没过多久顾危楼又出事了,他生了心魔。
我还记得那时候宗主几乎怀疑是不是归渺宗的风水出了问题,怎么弟子一个接一个的出事。
我靠他们三人的气运续命。
所以问题就更严重了,顾危楼要是没了,首当其冲下一个倒霉的是我,接着是安屏烛和鹤寻舟。
这是我们宗门最大的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