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横道:“血脉之情,人皆有之。要被灭族的,也不止有天湖宫氏一族。若是都有人来求情,我是杀谁,又不杀谁呢?”
他的话语中,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却带着一股冷酷的杀意,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宫雪跪于殿下,远远地便感受到了这种肃杀之气,直逼心魂,让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不过,她略略整理了一下思绪,便道:“若是依弟子之见,这些家族,可诛首恶者,余者暂不灭族,让他们敬献家财,输送人才,以观后效!”
阿横道:“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别人的意见?”
宫雪道:“都是弟子自己的想法。一点愚见,还请师尊指点。”
阿横并未继续这个问题,而是突然问道:“我平日待你,远比别的弟子冷落,你可有怨言?”
宫雪道:“师尊救我父亲,成全了我们的父女之情,大恩大德,顷刻也不敢相忘。师尊对待弟子,亦是恩重如山,怎么会有怨言?”
阿横道:“我铁剑门新创,不行杀戮,不足以震慑四方。何况,灭族之祸虽惨,亦是那些家族咎由自取。既然你为这些家族求情,我就依你所言,各个家族暂不灭族,以观后效。但族长和昆仑派有勾连作恶者,必须显戮,以正刑典。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
“弟子遵命!”宫雪跪伏在地,丝毫不敢有任何违抗,待她起身之时,大殿的座位上早已空空如也。
由于宫雪的求情,各大牵连谋反的家族,总算逃过了灭族之祸。可是各族的族长和所有与昆仑派有勾连的人,皆是难逃一死。
在各大家族的族长和长老被行刑之时,各个家族的人,无论老少,皆要前往观斩。
一时间,大荒境中的各个家族皆是一片哀嚎,充满了凄惨悲凉之情。各个族长在临死之前,无不悔恨不已,恨自己不该听信凌凤凰的妖言,以至于有今日之下场。
可怜这些家族,原以为搭上了昆仑的船,可以一飞冲天,结果谁知道竟落到了这般田地。
在各大家族的族长和长老行刑之日,铁剑门战部如林,衣甲鲜亮,每个人脸上都是充满肃杀之意,每一支战部皆如一张拉开的弓箭,随时准备镇压任何敢于作乱者。
阿横和一众铁剑门的高层,也都出现在行刑的现场,以为威慑和镇压之意。
一个个族长和长老被押到断头台上,然后在验明正身后,便被举着巨斧的刽子手无情地斩杀,血流满地,其状凄惨无比。
前面的赴死者,还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