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疑竟已隐隐练出气象!”
“虽只勉强可见,但此子有筑基之姿啊!”
《天地正气诀》自带术法中,第一道便是“守山河”,而修行者若能游历大吴天下,山河虚影便会越发凝实,是极强的防御术法。
“不可能!”焦立生神色大变。
“提笔!”
“斥千军!”
李不疑并不回话,金笔再次动作,在空中一笔一划地绘制着“千军”二字,只是这次远没有“守山河”那般轻松写意。
只见李不疑额头已冒出虚汗,显然消耗巨大。
焦立生深知不能让李不疑将“斥千军”画出,调动灵力,强攻不止。
霸刀一刀一刀地砍下。
李不疑身上的山河虚影虽然动荡,但最终还是没有被攻破。
而就在此时,“千军”二字已然成型。
金笔临空一挥,“千军”便化为金色流光,直指焦立生,焦立生神色惊骇,此时才想起拿出护体法器。
正是一尊铜钟,铜钟气息不凡,隐隐藏有玄机,被焦立生祭出后,立刻放大,将焦立生包裹住,纹丝不动。
然而,“千军”所化金色流光顷刻便至,威能似乎透过铜钟,渗入其内。
不多时,铜钟没有了灵气支撑,很快缩小,其内的焦立生已瘫倒在地,口中流出鲜血,生死未卜。
李不疑将金笔收回,服下一粒丹药,就在擂台上盘腿坐下,显然只是这两道术法,便已经消耗巨大。
天星阁迅速来人将焦立生抬走,而因为李不疑的“斥千军”太过震撼,即使众人都明知李不疑恐怕已无再战之力,也不敢上台挑战。
“李不疑不是没有官名?怎么能将《天地正气诀》修炼至这种程度。”
“若他有官名,只怕会更加强大。”
“应当昔日跟随过魏相,从军而行,见识天地河山。”
“料想应是如此,我曾听闻,魏相挥笔‘斥千军’,已有千军虚影,在昔日涵关之战,不知杀了多少金图国人!”
“可是没有官身,不是《天地炼气诀》便不可功成?”
众人窃窃私语,为李不疑的实力所震撼却仍有疑惑不解时,总算有人出来说话。
“只是不可筑基罢了,心怀正气便可修行。”
“昔年,我也曾在朝中为官,只是涵关之战,将士尚有余力,吴皇却下令撤军,平白丢了上三州之力,我自觉颜面无光,没脸见三州逃来的百姓,只得辞官,如今才成了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