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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凤鸣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席竟然还没有散。陈容容和夏琛应该是关心夏琰,那时就一起先走了,但卫家几个却还在——卫枫已然能动,只是好像一直头晕目眩,搬了个凳子靠在棚柱旁休息,身边也是一滩呕出来的污物,比方才的沈凤鸣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卫槙已经给他停在旁边的马车都不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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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没见人影,倒见喜婆领了另外两个帮手的婆子镇在洞房外面,看样子是仗着人多把她给拉扯回去了。婆子原本愁眉不展,忽见沈凤鸣回来,面色大喜,扬着手向他招呼:“新郎倌快来。”沈凤鸣见到她就烦,装作未见,顾自走到人最多的那一桌旁,坐下随手又提过了酒,拿了个空碗,“还是你们最坐得住。”
“有什么坐不住,我们可是为了你这喜事来的。”说话的正是凌厉,“刺刺在君黎身边,该是这世上最安全的所在,不消你我担心。”
这桌正是凌厉与苏扶风、五五、贴了人皮面具赶来的韩姑娘,外还加上——风庆恺发现凌厉夫妇在此,因着洞庭山三支之会时相识的交情,过来敬酒,便一道坐了。沈凤鸣酒刚要入碗,碗却被一旁苏扶风夺过,“还喝。新娘子等你好久了。”
沈凤鸣的手停在空中,皱着眉,“怎么还有人认为——我同她这婚事是真的?”
苏扶风惊讶蹙眉:“还能是假的?”
沈凤鸣笑了一声,放下酒坛,“现下君黎也回来了,同你们说了也无妨——其实,我同秋葵,早就分开了。”便提着坛子仰了脖子灌了一口,借着酒意,将两人这趟成亲之由来始末,尽数讲了一遍。
见风庆恺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他便笑道:“实在太过对不住风爷你,害得你这般大忙人竟还出了这一趟远门,送这么重的礼,费这么多的神。厚礼明日我就着人退还,也不知——更还能如何回报,承蒙你们诸位这许多错爱,我和她——却只能辜负了。”
“你是说,你们两个这么大张旗鼓地成这个亲,只是为了逼君黎回来?”苏扶风似乎依旧不能相信。
“没错。”沈凤鸣还待再举酒坛,苏扶风不知为何有点着恼,一把又将那坛子夺走,“婚姻之事岂有这般儿戏。秋姑娘的性子我知道,她不愿意的事情,谁能逼她,更别说是成亲这么大的事。该不会是你们两个有话不肯直说,闹了别扭,会错了意?”
“她怎么不愿意,这本就是她提的。”沈凤鸣也有点着恼,“只要能让君黎回来,她什么都愿意。”
“你觉得她就这样轻易牺牲她一个姑娘家的一切——是为了君黎?
“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