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孤似乎思忖良久,才看他。“我有条件。”
朱雀似猜知他心中所想,“你不必担心。只消你今日答应我,我自不会再有什么理由找你们青龙教的麻烦。”
拓跋孤看着他,“只是这样么?”
朱雀皱眉,“你还想怎样?”
“若我记得不错——朱雀,你也欠着我们青龙教一个人吧?”
朱雀心中微微一动,“你是说……程平?”他一哂,“若你向我要他,我如今倒作不了主了。”
“不论你是不是能作主,但你既来向我要人,那么我总也要跟你要个人。”
轮到朱雀默然了一会儿。程平之事,拓跋孤一直忍到现在,一则是因为他原就清楚程平的特殊身份,二则他也深知青龙教再怎样也难犯大内之禁,但以他的性格,也绝不可能就假装没有这回事,如今能提出来或许反倒是好。可程平人进去容易,出来却难——内城之中,好不容易人人已接受了这一个所谓“太上皇的嫡孙”,岂能说带走就又带走了?
只听朱雀缓缓道:“我不想妄然应承你什么事,你也该知道此事千难万难,纵逼我亦是无用。我可以应承你的,只有我能让你们见他一见——但纵然是此事,我也消回去之后再行详细计划。”
拓跋孤似也知他所言非虚,略一思忖,“好,”回头向单疾泉道:“叫人先都退回谷中去。”
单疾泉点头答应,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这一句话的意思——自此刻起青龙教是可以置身事外看戏了;君黎似乎也不必动用、不必引来额外的麻烦了;而最后还换了个与程平见面之机,若真想救他出来,那无论如何也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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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朱雀见拓跋孤已如此说了,也自吩咐秋葵些什么,回过头来却又叫住单疾泉,口气一如昔年他仍在自己麾下:
“卓燕,”他说道,“我要去追关非故,你派两个人,把那边重伤的小子负去等我。还有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