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耿沉着脸,看着颜子苒,脑海中不停地闪烁着当年的记忆。
“当年乔瑶琴因为有些武艺,结交了一些江湖中人。当时本官以为她指认了乔家,案件都已经定下了,便没对她进行严加看管。”
“适逢同知和推官等人前来为本官庆贺,故而本官当时也不甚清楚。只晓得当本官闻听出了变故,赶到之时就见到了乔瑶琴侍女的尸体。而乔瑶琴的下落却是不明,那牛千户也不知去了何处。”
谭耿看着江珣,一脸肃穆神情:“本官随后将乔瑶琴侍女的尸体找了个地方埋葬了,等后来乔家满门抄斩之后,也都埋在一块地方。据说那个村子叫乔家村,原本是乔家的奴才,后来从乔家离开逐渐演变而成的村落。”
颜子苒皱着眉头看向了江珣,眼眸之中充满了诸多疑问和不解。
江珣同样有着诸多困惑,但他当务之急,是从谭耿口中问明白乔家案子当时的情况。
“牛千户给你的那封书信,你可还保留着?”
谭耿点了点头:“那是娘娘的书信,我岂能不妥帖收藏?”
“太后娘娘没让你把书信焚毁?”江珣狐疑地问道。
“牛千户当时没说,我便留了下来。”谭耿随之说出他家中一个存放书信的箱子位置,当年太后给他的书信还在里头。
江珣记下之后,又接着问道:“后来还有发生过什么事?”
谭耿嘴角微微扬起,一脸嘲讽的神色:“之后?之后我不到一年便升迁了。”
从一名地方知府,一直升迁到京畿之中担任府尹,几乎都没有什么波折。
这其中,若是没有安国公和许太后的帮扶,那绝对不可能做到。
因此,整个朝野都知晓,他是安国公一派的,抄处乔家便是他给安国公和许太后的投名状。
江珣听完之后,看向了颜子苒,示意颜子苒问出心中不解之处。
“谭大人,你在你这叙述之中,似乎全程都没有做过一件错事,都是被逼无奈,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才判处的案子。恕我直言,许太后与安国公似乎找谁都可以,并无必要选择你这个韩家故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