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苏樱雪自己信吗?
她那般着急的神色,又那般害怕他看一下,只怕,送这簪子的人,必然是那个人······
楚星沉眸色一黯,他带些苦笑地道,“既如此,是星沉的错。”
楚星沉随手将簪子极其自然地收入怀中,他冷声道,“既然阿姊喜欢这簪子,不若借给星沉研究数日。”
“总得研究研究,阿姊喜欢怎样样式的簪子吧······”
楚星沉眸色清冷,声音沙哑,“日后,才能给阿姊,多买几支,阿姊喜爱的簪子······”
楚星沉双眉微挑,他讲得神情自然又认真,这下,倒真是堵住了苏樱雪后面的话。
苏樱雪这下真实感受到了,什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的诉求看起来合乎情理,可他就这样顺理成章拿走她与陌兄的定情信物,到底,是她的失误。
苏樱雪低眸,眸色倔犟,面色略微苍白。她不知如何是好。
楚星沉一眼看去,便将她的那些小心思看了个彻底。
他眸色冷冽,可那冷冽之下,是深沉的阴鸷,是灼灼的热烈。
“阿姊,喝了鸡汤,早些歇息。”楚星沉压下心中的怒意,从食盒中拿出一盅保温着的鸡汤,递给苏樱雪。
“今日阿姊一日未饮鸡汤,所以还需饮了鸡汤,再睡。”楚星沉叮嘱道,“阿姊的药膳,不可断。”
他不能让她断了药膳。
至少,今日之事,不甚顺利。
他若是需要提前回国,总不得在那之前,将她的身体调理妥当。
若他离开,谁人给她做药膳,运功针灸,解毒调理身体?
她的健康,她的身子,他总归是担忧的,挂念的,放在心里的。
“好。”苏樱雪不想和他起冲突,她满脑子都是那根白玉簪,也无暇顾虑什么。她抬手就喝了一整碗鸡汤。
喝完放下汤盏,便开口同他道,“阿弟,鸡汤已然喝完,药也上了,阿弟应当回房休息了······”
“毕竟阿姊同阿弟,如今不该深夜相会。”苏樱雪冷声道,“阿姊要唤踏雪准备热水沐浴,男女有别,便不留阿弟了······”
楚星沉闻言,面色清冷疏离。
“好。”他淡淡留下一个字,便带着食盒离去。
过了半盏茶,踏雪便进屋,给耳房净室打满热水。
苏樱雪喜欢花瓣浴,因而踏雪都会在热水中,加入不少花瓣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