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些日子,奴才的人来报,长公主这数月来一直在宫殿内学习六艺与才学。似乎是想要重新考入聚贤雅舍做准备。”
申如海跪地,这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金座,申如海一袭便服,早没了当初那个内监司司长的威风,反而变成默默无闻的一颗暗子,似水般默不作声留在宫内不引人注目之处。
“这些日子,似乎那位质子的楚皇子一直都住在长公主偏殿养伤,听闻今日晨课两人还是一同在翰墨居入学,听闻长公主对那质子可算是关怀备至!”
申如海本就是内监,讲话带了些阴气,可是做为一名暗棋,却是数一数二的精明,知晓主子想听什么,关心什么。
“那个冷宫里的楚星沉?大齐的质皇子?”被称为主子的那个锦服在身,珠翠满头的贵妇,即便是如今,也是风韵犹存,保养极好的女子,一颦一蹙,很有风情。
如今也是身居高位,只是这主子似乎对楚星沉与苏樱雪不甚欢喜,“不过区区一个战败弱国的质子,送来做人质的玩意儿,还真以为自己还是皇子?”
“这苏樱雪到底是个任性娇纵,没什么才学聪慧的草包,一个堂堂长公主,整日盯着一个质子的皮相,还做出这些有辱自身名节的事,倒是个好对付的。”
“虽然之前派你做的那事没做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事没办妥还丢了职位,如今,只能做一条暗狗了。”
那贵妇冷哼一声,冷冷地瞥了跪地的申如海一眼,忽得眸色一寒。
她冷声道,“那小贱人也是命大,都落湖了还能被楚星沉救上岸,本宫听闻如今她性情大变,不娇纵嚣张了,如今倒动起了想重回聚贤雅舍的念头,本宫怎可容忍那贱人如此!”
“申如海,这一次,本宫要你想尽办法阻止那贱人重回聚贤雅舍,本宫苦心经营数十几年的棋局,才得如今的局面,怎可让那贱人破局?痴心妄想!”
那妇人优雅地坐在榻上,一个宫婢跪地给她捶腿,一个宫娥跪地给她染指甲,一个宫娥给她按着太阳穴,身畔还立着两个替她摇扇的跪地宫娥。
此贵妇非富即贵,燃的熏香都是用量极其珍贵的贡香,一两黄金一两香之称的贡香,在这却是熏香与熏制衣物鞋袜的易耗物什。
申如海闻言 ,恭敬跪地俯首磕头,柔声道,“娘娘放心,申如海当年能用计将幼年的长公主赶出聚贤雅舍,如今自然也有的成千上万种方法令她永世不能再入了那官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