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喝得烂醉的将领纷纷叫好,喧闹声更大了起来;以谋士为代表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还算清醒的人,脸上只有恐惧和担忧。
“单于......在下有些话想说......”
几经内心挣扎后,谋士还是弱声弱气地提出了请求。呼延勃勃随意一抬手,算是允许他开口了。
谋士道:“大夏的长处,在于大漠地形,在于游弋突袭。也正因如此,独孤佑才会在上郡败北,即使武器精良也不顶用。可是单于,若我们放弃了自己的主场优势,转而进攻到并州,战果可能会不尽如人意啊......”
“你敢乱我军心!”呼延勃勃大怒,重拍桌案,惊得牙帐内寂静无声。
震惊之余,一旁的人在回过神来之后,皆围到谋士身边,低声劝他不要再多说了。
谋士也吓得不轻,连连谢罪:“或许是在下多虑了,请单于恕罪。”
呼延勃勃的兴致被一扫而空。他喝了两口闷酒后,傲睨着谋士说道:
“你明天就回万骨城去吧,前线作战的事就不用再操心了。”
谋士见呼延勃勃没有降罪,心内稍安,连忙答应了他的要求,次日天刚亮就启程了。
三日后,谋士抵达了万骨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长孙羡。
“长孙大人,这段时间您没事吧?吃住可还习惯?”谋士一上来便对长孙羡嘘寒问暖,摆出一副很关心他的样子。
长孙羡整日被关在一间暗室内不得外出,吃穿用度虽没有太受亏待,可毕竟自由完全被限制住了,精神逼仄得难受。
今日忽见谋士来关心他,长孙羡一开始也没什么好脸,语气很是生硬:
“阁下不在呼延单于身边高就,来寻我做甚?难道是单于又有什么话带来吗?”
谋士知道长孙羡受了好大委屈,脾气不好很正常,遂继续赔笑说道:
“大人且请宽心,您重见天日之日不远了。”
“什么意思?”长孙羡警觉起来。
谋士起身离开,朝着门外仔细观察了一圈,而后复又回到长孙羡身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