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遵命。”
长孙羡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呼延勃勃却喜笑颜开:
“这就对了嘛。长孙大人,你就在王庭牙帐安心住下吧,本单于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几个士兵押解着长孙羡退下后,谋士上前与呼延勃勃陪话:
“单于,您扣押了长孙羡后,下一步准备怎么办呢?”
呼延勃勃笑道:“还能怎么办?等着独孤佑发兵上郡呗。就他那个水平,让孟遇安一个女流之辈给俘虏了,能有多大能耐?”
谋士轻微点头,又问道:“那么挫败独孤佑后,您又预备如何呢?”
“给女皇帝一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呼延勃勃眼中寒光凛冽,“我不想要她的疆土,但她也别想要我的!双方相安无事,就是最好的结果,她可别不识抬举。”
谋士这才明白了呼延勃勃的用意,忙拱手称赞:
“单于这一招真是高明啊!女皇帝想要先礼后兵,那咱们就先兵后礼——扣押长孙羡,挫败独孤佑,让女皇帝不敢小觑大夏,也收一收她那收复河套的狂妄之心。”
“这时候,单于再以高姿态提出相安无事的折中方案,女皇帝在领教过大夏实力后,必会一口接受,两国就能继续维持现状了。”
听完这一篇分析与夸赞,呼延勃勃拍一拍谋士的肩膀,冲他轻轻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黄河东岸,并州交界,独孤佑在此驻军已经半月了。
长孙羡自与他一别后,迟迟没有回来,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觉让他担心起来:
“呼延勃勃不会真的把长孙羡扣下了吧?他小小一个部落,怎么敢对抗泱泱大华!”
独孤佑很想渡过黄河,发兵上郡,但又不敢在没有接到孟遇安旨意的情况下自行其是,只能暂且按兵不动。
不过,他依然把情况写成塘报,发六百里加急送往洛阳。
迁都之后,孟遇安接受各地奏报都方便了许多,不到两日的时间,独孤佑的塘报就已经摆在了孟遇安的御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