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冼离便在校场中日日操练士兵。
孟遇安每隔几日,就会亲自去一趟校场,亲自检视冼离的训练成果。
如孟遇安所料,冼离做事雷厉风行、认真严格,在她的指导监督下,这些新型“枪兵”的进步速度飞快。
孟遇安十分满意,给冼离下达了下一步的任务:
“这些弓兵都是百里挑一的射击人才,你不仅要训练他们熟练使用火铳,更要教会他们如何训练别人。将来安华军要打造出一支完整的枪械队伍,只靠你一个人教是不够的。”
“末将明白。”冼离郑重应允。
处理完地方改革和军队改革,孟遇安终于能把注意力放回至她最关心的教育问题上。
距国子监初次实行男女同校,已经过去两年半了。试点情况若很理想,来年开春便可以推广至全国。
对此,孟遇安分别去找了国子监祭酒和荀杳儿了解情况。
祭酒心中清楚,这男女同校是孟遇安很在意的事,不管国子监情况如何,她是一定要在全国推广的。
在不敢忤逆孟遇安的心思驱动下,祭酒当然只会报喜不报忧:
“陛下天纵奇才,构想出如此巧妙的做法,实乃微臣平生仅见。微臣以为,男女同校没有任何问题,完全可以推而广之。”
“祭酒大人所说可是实情?”孟遇安正言诘问。
“微臣不敢欺瞒陛下。”祭酒俯首作揖,躲避着孟遇安诘问的目光。
孟遇安心中又笑又叹:
这国子监祭酒,论专业能力,实是大学教育的一把好手;可说起缺点,就是为人太过圆滑自保了些,总想着“三不沾”、“两不得罪”。
想要听实话,还是要找荀杳儿。
荀杳儿所报情况,和祭酒所说大致相仿,但她提到了一点祭酒没有提到的问题:
“国子监毕竟是大华最高学府,背靠国家资源,就算是女子求学困难,也能应付得了。可偏远地区政令难及,在资源不足的情况下,家里自会优先送男儿读书。虽是男女同校,但只怕同校之后,校中就只有男子而无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