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姐姐要是还活着,算来也得有四十多岁了,怎么会是她呢?”
蒙青稍稍恢复冷静,松开了握着孟遇安双肩的双手,后退半步,十分羞赧地抱拳赔礼:
“在下多有冒犯,请孟将军见谅。”
刚才那光景,若是换了十几年前的孟遇安,大概要惊吓得跳起来,可现在她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子夏曾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蒙宗主与我一见如故,是我的福气。”
“孟将军太谦了。”蒙青低眉颔首。
孟遇安将蒙青蒙抗父子迎到城内,奉为座上宾,便说起了最近的见闻:
“我追着宇文锐及来到真定,却遇到了一伙人假扮蒙宗主。我想这些人一定就是宇文锐及所率的燕军,于是就攻下了城池,可城中守军却溜之大吉了。方才令郎说在廮陶遭遇了伏击,或许就是他们所为。”
“不错,那种会发光冒火的武器,不光安华军有,宇文锐及也有!”蒙青这才恍然大悟,“上个月在馆陶,他逃走时就用了这东西打掩护。”
孟遇安道:“如此便能说得通了。”
蒙青一把拉来蒙抗,责备道:“还不快给孟将军道歉!”
蒙抗十分勉强地向孟遇安行了一礼:“小子多有得罪,孟将军不要生气。”
孟遇安微微一笑:“蒙宗主和我一见如故,我和蒙抗也是一见如故。既然都是‘故知’,我哪里还会生气。”
蒙青又问道:“孟将军,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呢?”
孟遇安严肃起来:“冀州大半郡县都已脱离北燕魔爪,可宇文锐及还不知所踪。他能策划挑起你我之间的对立,也一定还有其他阴谋,需要尽快除掉他为妙。”
“孟将军与我所想一致,”蒙青抚须道,“只是不知该去何处找他?”
孟遇安拿出地图:“慕容铎和北燕朝臣都逃往了幽州蓟县,宇文锐及回过他的冀州大本营后,应当也是会去蓟县的,只是......”
“孟将军,怎么了?”蒙青疑惑。
孟遇安思虑一阵,犹疑道:“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在冀州常山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因此也就无从得知他是否办好了他的事。那么,他现在到底是去了幽州,还是仍留在冀州,便很难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