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骠骑将军,末将率队在城中每个角落都搜查过了,确实没有伏兵。想来那宇文锐及并没有回晋阳,可能是躲去别处了。”
孟遇安听了副将的汇报,悬着的疑心落下一半,但还存了另外一半。
她命令半数安华军留在城外驻扎,自己率领半数军队入城。
晋阳城中虽然人烟稀少,但还是能看到少数百姓的。北燕百姓见孟遇安率军入城,个个惊恐不已,四下奔逃躲藏。
这些街上的百姓中偶尔有那么几个年轻姑娘,让一些刚入伍的安华军士兵悄悄议论起来:
“看惯了中原女子,这北燕胡女长得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嘛!要是能享受一下......”
“快住口!”有安华军老兵赶紧出言提醒,“骠骑将军最不能容忍军队奸淫掳掠,这话让她听见了,你就要被军法处置了!”
“这有什么的,”新兵不以为意,“她们都是敌国人,别说我还没搞,就是真的搞了,那也是为国争光。”
刚才率先锋部队入城探查的副将,已经提前在城里兜兜转转两个时辰了,对晋阳城的格局大概有了些了解。
在他的带领下,孟遇安很快就找到了晋阳的皇宫所在。
这晋阳皇宫的场景,让孟遇安更加奇怪了:
若说晋阳城门无人守护,是因为宇文锐及没有回来过,可为何连镇守皇宫的兵力都如此稀少呢?旁的不说,宫廷禁卫去哪儿了呢?
“难道北燕皇宫里已经提前得到了宇文锐及的传信,就像当年陆渊带着李允璟逃命一样,独孤晟这一遭也放弃晋阳了?”
心里料定了是这么回事后,孟遇安虽然觉得可惜,但至少还是有些收获的——毕竟,攻占了晋阳,攻占了并州,就意味着将北燕人赶出了关外。
孟遇安又分出一批人在皇宫外放哨和策应,自己带着亲信部队进入了宫中。
皇宫中门可罗雀,只有少数宫女内侍战战兢兢跪在路边,迎着孟遇安和她的部队。
孟遇安没有理会她们,径直往朝堂议事大殿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独孤晟没有逃离晋阳,就端坐在高台御座上,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