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佑双手能自如活动之后,揉了揉自己被勒痛的手腕,低声问孟遇安:“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孟遇安莞尔道:“我知道,让你主动去‘残害’自己的同胞,这对你来说太过折磨。所以,你能在必要的时候现身作为一种象征,就是我需要你做的事了。”
独孤佑归顺之后,孟遇安没有给他安排任何重要的军事任务,只是让他做了一件很简单的事:
写一份亲笔的檄文,陈述清孟遇安和他自己的观念想法,并用汉语和鲜卑语两种语言分别写就。
写完之后,孟遇安把这份檄文交予国子监书局,刻板后再进行大批量印刷,而后把这些印刷文书在司州边界向并州以各种方式内部投放:
或派遣细作向底层民众分发,或藏于商队货物中随商品流通,或假托为家书寄往各郡各县。
短短半个月,在一传十、十传百的作用下,已经有数万人都看过这些内容了。
至于独孤佑写的原件,孟遇安当然是以外交文书的名义,送到了晋阳的皇宫中,此刻就放在独孤太后的御案上。
独孤太后看着面前的檄文,怒火直冲心脉,仇恨几乎快要使她晕厥:
“独孤佑......竟然......反了?”
从司并之交战败落荒而逃回来的北燕士兵,已经把独孤佑被生擒的消息告诉了独孤太后。
独孤太后本以为独孤佑不是被孟遇安杀了,就是被她拿来要挟自己,却没想到独孤佑会投降。
独孤太后将檄文逐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这是独孤佑亲笔写下的,更加不能理解:
“这是孟遇安逼他写的吗?他什么时候也变成了那等贪生怕死之徒......”
不论如何,独孤太后始终不愿相信独孤佑是发自内心地投降了孟遇安,她认为这一定是孟遇安所使的诡计,用以扰乱北燕内部的人心。
就在独孤太后陷入困顿无解的死局时,转机出现了。
宇文锐及在冀州练兵完毕,回到了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