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漪停止了梳理头发,忽然转身,也让慕容晖的头失去了支点,险些向前扑倒。
“我与梁王两情相悦这么久,可梁王还是怀疑我,让我如何能不生气?”尉迟漪故意做出娇蛮赌气的样子来。
慕容晖见尉迟漪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遂抚摸着她身后的长发,好似顺毛安抚她:“我不过是随口一说,阿漪不要往心里去嘛。”
尉迟漪拨开慕容晖的手,凑上前来,似笑非笑道:
“梁王摄政一年有余,准备何时登临九五呢?要是再不行动,小皇帝可就长大了。”
慕容晖的嘴角也勾起讳莫如深的笑意:“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好随意说出口。”
“可梁王答应过我,若是有朝一日得以开辟新元,就立我为后。”最后几个字,尉迟漪越说越轻。
“我说过这话吗......”慕容晖作沉思状,渐渐鬼魅地笑起来,“哦,想是哪一次情到浓时抑制不住,脱口而出的戏言吧......”
“梁王想要赖账不成?”尉迟漪严肃起来。
慕容晖收起轻佻,抚掌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尉迟大人,您的凌云壮志始终如一。”
尉迟漪放下严肃面孔,又变成了小女子情态,重新依偎在慕容晖胸前:
“我哪里有什么凌云壮志呢,只求梁王给我个庇护的栖身之所,可不要......”
说着,她抬起眼正对着慕容晖的眼睛:
“......可不要哪一天受您猜忌,命丧黄泉也不知找谁说理。”
“阿漪之才,冠绝朝堂,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慕容晖眼带情欲,越靠越近,“只要你和我一条心,想要什么都可以。”
“那梁王可要说话算数。”尉迟漪的身体缓缓向后倒下去,直至躺在榻上。
......
次日清晨,尉迟漪离开了梁王府。她刚回到自己的府邸,就急匆匆铺纸研墨,写下了一封书信,而后唤来心腹吩咐道:
“你即刻把这封信送到长安,亲自交给独孤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