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晖必须死。”
她站起来,走到尉迟漪面前,握住了她的手:“阿漪,朝中的情况,就靠你与阿佑联络了。你平时也要多去见见陛下,对他多提一提朕。朕是他的生身之母,难道他就能坐视慕容晖囚禁朕而不管吗?”
“太后请放心。”尉迟漪恭谨承诺。
尉迟漪从独孤太后的寝殿悄悄溜走后,便要去见慕容铎,却没想到在半路上碰到了慕容晖。
“尉迟大人,你这是从哪儿来,又要到哪儿去啊?”
尉迟漪看见慕容晖朝她一步步走过来,脸上的神情深不可测,仿佛已经知道了一切。
“我刚收到雍州的传信,正要去面见梁王,不想在这里就遇见您了。”尉迟漪灵机一动,用实情做了个幌子。
慕容晖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雍州的传信?出什么事了?”
尉迟漪便把独孤佑兵败葭萌关、撤军益州的事告诉了慕容晖,只是隐去了他询问朝廷内幕的事。
“孟遇安终究还是对益州有动作了,”慕容晖才被引走注意,可马上又绕回来了,“尉迟大人和独孤将军关系很密切啊?”
“这......”尉迟漪磕绊了一下,解释道,“我身为内司,代尚书令职权,当然要关注国事。”
“到底是国事还是家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慕容晖一点一点靠近尉迟漪,把她往墙角逼,直到她退无可退。他近身上前,脸贴着尉迟漪的耳侧,轻语道:
“大人如此聪慧,可不要打错了主意。谁才是值得托付依靠的人,大人可要三思而后行。”
说完这些话,慕容晖转过脸来,与尉迟漪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中有看穿一切的睿智,有杀意萌动的威胁,还有一丝隐藏着的轻佻勾引。
慕容晖就这么盯着尉迟漪看了一会儿,而后拂袖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