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遇安双手扳过他的脸,郑重而诚恳道:“生生世世,我从来没有对谁动过情,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又不像男人那样有无穷的欲望需要发泄,别说一个慕容扶疏,就算是三千面首也只是摆设。”
顾修之看她这样认真,连忙解释道:“你别多心,我没有疑你。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你待我的心,你的事你自己处理便好了。”
孟遇安沉吟片刻,询问顾修之的意见:“不如我把他杀了?”
“这......”顾修之也拿不定主意,“若是为了国事,你自可坚持自己的想法;若是为了我,却也不必这样。”
“那好,我便为了国事再会他一回。”孟遇安笑道。
孟遇安带顾修之入府一事,慕容扶疏是知道的;孟遇安白日忙碌,晚间还衣不解带地亲自照料顾修之,慕容扶疏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看起来,她这是找到新欢了,我的处境只怕就难了。”
慕容扶疏想得简单,可真正的风暴远比这些争风吃醋的小事要来得更猛烈。
某夜,孟遇安来到了慕容扶疏的卧房,时隔数月后首次与他共处一室。
“将军,您来找扶疏有事吗?”慕容扶疏诚惶诚恐。
孟遇安在主位坐定,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用手指敲击着桌案,清脆而有节律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中,宛然什么恐怖事件的倒计时。
慕容扶疏被这敲击声惊出了一身虚汗,又见孟遇安迟迟不说话,只能再次弱弱发声:
“将军?”
“‘平安’是城北的平安巷,那么‘如意’又代表了什么呢?”
孟遇安话音甫绝,慕容扶疏已经跪倒在地叩首不止,浑身觳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