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便对孟遇安怀恨在心,加之孟遇安大肆为江湖庙堂中的女子全面开辟道路,更令他更起了狭隘的不满情绪:
“她不信我不用我,皆因我不是女子。那些资质平庸的市井妇人都能登堂入室、和我平起平坐,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可言!”
越这样想,韩牧就越忿忿不平,常于朝内外散布些谗言佞语来恶意中伤孟遇安——之前在孟遇安北伐时建议李允璟断她粮草的,便是此人。
陆焕回来后,韩牧知道他与孟遇安有些过节,本想与他结盟,可他却平白无故地死了。
失望之余,韩牧又去找顾焱,原想着能用贺令娴监国一事激起他的嫉妒心,没承想在他那里碰了一鼻子灰。
一筹莫展之际,韩牧也只能一壁劝慰自己韬光养晦、藏器待时,另一壁暗中关注着孟遇安的一举一动、搜寻可用的蛛丝马迹。
且说孟遇安回到襄阳,四处奔波劳碌了近一个月,处理完朝事交接、安排完陆焕和阮家,才余出一点空闲陪伴顾修之。
在孟遇安的执意要求下,顾修之住进了临江王府,由孟遇安身边最可靠的亲信照顾。
顾修之一开始并不赞同这个做法:“这样岂不是把我们的事公之于众了吗?会不会影响不太好?”
孟遇安不以为意:“我已坐到了如今的地位,连这一点小事也要顾忌旁人的看法吗?”
“可你那个慕容小郎君......”顾修之话说了一半就停了。
孟遇安调侃道:“稍有些家底的男人都能三妻四妾,更遑论朝中权贵。以我如今的地位,多纳几个小郎君不是很平常的事?”
顾修之知道她在开玩笑,可脸上却笑不出来。
孟遇安凑到他脸前,带着庐江初遇时的俏皮神态,笑问道:“你吃醋啦?”
顾修之抿着嘴不说话,黑眼珠转来转去、躲着孟遇安的目光,恍然间还是那个庐江郡的明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