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骠骑将军,北燕使者陆焕拜营!”
“陆焕?”
孟遇安想到了宇文锐及会派说客前来,但没有预想到这个说客会是陆焕。
“这样也好,看看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孟遇安心中如是想着,便命军营守卫放陆焕进来。
陆焕跟随在几个引路的安华军士兵身后,亦步亦趋地走到孟遇安面前,如冬涉川,如临在渊,忐忑与紧张的情绪已经快溢出他的身体。
孟遇安先开了口:“自石头城一别,整整六年过去了,大公子一切可都好?”
虽然孟遇安的话语温柔又平淡,但陆焕听起来只觉得胆战心惊。他眼珠快速转上两下,陪笑道:
“骠骑将军今非昔比,却还像当年那般风趣,可知时过境迁也不改赤子初心,在下敬服。”
“你少来阿谀奉承这一套,”孟遇安冷笑道,“宇文锐及让你带了什么话?”
陆焕瞧着左右甲兵森严而列,对孟遇安垂首低声道:“此处人多口杂,骠骑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想要谋害我们将军!”有安华军副将上前一步喝道。
孟遇安挥手示意副将退下,对陆焕微微一笑:“既然大公子想私下说,那便私下说吧。”
说着就孤身一人引陆焕入了营帐内室。
营帐外室平常用于议事和发号施令,而内室是孟遇安的起居之所。
此刻只有孟遇安和陆焕两人在此,孟遇安又问道:
“大公子现在可以说了吗?”
陆焕见孟遇安愿意把自己带入内室密谈,自觉已经成功了一半,方才的紧张情绪消解不少,说话也变得落落大方起来:
“在下愿为内应,助骠骑将军攻破洛水防线,一举剿灭宇文锐及大军,收复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