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锐及和慕容晖探讨一番之后,决定一起入宫去向独孤太后禀报审讯顾修之的结果。
二人合计好,如果独孤太后在顾修之已经招供的情况下还是不愿意处置谢凝之,那么在不久的将来就要策划一场惊天巨变。
为了避嫌,慕容晖留在外殿等候,只让宇文锐及一个人入内觐见。
独孤太后听完宇文锐及的陈述,面上仍旧维持着这段时间来惯有的阴翳。
宇文锐及观察着独孤太后的脸色,谨慎问道:“太后以为,谢凝之之罪属实吗?”
“大将军以为呢?”独孤太后反问道。
宇文锐及挺直身板,正言道:“末将从一开始就认为谢凝之通敌确凿无疑,现在有了顾修之的呈堂证供,更是无从抵赖。”
见独孤太后没反应,宇文锐及又道:“那顾修之受了半个月的折磨,直到末将佯装要废了他双手,他才开口供述。供述完毕后,他又痛苦异常,企图寻死,好在被末将阻止。末将以为,这样的情状是做不得假的,谢凝之一定有问题。”
独孤太后没有接着宇文锐及所言进行分析,转而提起了前事:
“朕记得你说过,除夕当日去谢府抓人时,是谢凝之主动把顾修之领出来与你相见。如果这二人是一丘之貉,谢凝之为什么不安排顾修之逃走或是把他藏起来,为何要让他与你见面呢?”
“这......”
宇文锐及一时语塞,但因为他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谢凝之有罪,想法全带了偏见:
“想来是谢凝之不知道末将认识顾修之,而顾修之也在赌末将记不住他的脸,这二人才敢铤而走险,却不料失算。”
独孤太后面色沉郁,声音低沉问道:“那么依大将军之见,此事末了该如何处置?”
宇文锐及拱手道:“末将以为,当立即将谢凝之处死,陆焕下狱羁押,崔庆之崔协父子停职查办,其余汉臣三令五申警告之。”
独孤太后轻笑一声,看不出她是什么态度:
“若是真这样处置,只怕好不容易收拢来的汉臣汉民之心又要散了。”
“大燕以武立国,要是汉臣汉民不服,斩了便是,太后何须担忧?”宇文锐及慷慨激昂道。
独孤太后又是一声轻笑,而后轻叹,什么也没说就让宇文锐及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