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明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独孤太后拂袖愠怒:“你身为殿中尚书,做好本职分内之事即可,怎么还有闲暇去管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你说谢凝之和陆焕意欲谋反,那你无根无据挑拨君臣关系,又是意欲何为啊?”
太后的情绪刚才还波澜不兴,转瞬之间便动了怒,吓得长孙羡赶紧跪地请罪:
“微臣不敢!是微臣行事不当,请太后恕罪!”
独孤太后又换上了和蔼的面孔:“如今朝中汉臣颇多,朕知道鲜卑臣子心中难免有不服。可你们再不服,也不能暗中行这等龌龊之事,记住了吗?”
“微臣谨记。”长孙羡汗流浃背。
从独孤太后处回来后,长孙羡立刻去见了慕容晖,把详情告诉了他。
慕容晖却也不惊讶:“早知结果会如此。胡汉合流是她的维稳立权之本,她是不会自断膀臂、自毁根基的。”
又叹道:“动不得谢凝之,就收买不了尉迟漪,也就对付不了独孤晟,这源头还是在独孤晟身上。”
“敢问梁王,除了做掉谢凝之,收买尉迟大人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长孙羡问道。
慕容晖哂笑道:“你自己也说过,利益和仇恨是拉拢人心最有力的武器。以尉迟漪和宇文锐及如今的地位,要是不利用仇恨,实在难以通过利益去撼动他们。”
“或许还有一计呢?”长孙羡的脸上突然有了诡异的笑。
“何计?”慕容晖直直盯着长孙羡。
长孙羡故弄玄虚一遭,才缓缓道来:“太后为了对付南边的孟遇安,把扶疏殿下送去和亲。她能用这一计,梁王为何不能用呢?”
慕容晖继续盯着长孙羡:“请长孙大人把话说明白些。”
长孙羡道:“在下的意思是,以情攻破尉迟漪的心理防线。据在下所知,尉迟大人如今也芳龄二十来往了,却仍然未有婚配。女人最重情,想来她这也是她心中一大憾事,正是梁王可以利用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