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漪斜睨着谢凝之:“谢大人要是害怕了,可以不去,我自己去就行了。”
谢凝之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了,难道你去就不危险了吗?”
“太后在大鱼身边下了这么一个香饵,总要看看鱼儿咬钩了没。”尉迟漪处之泰然,“这一步走不通,还怎么走下面的呢?”
孟遇安离开馆驿后,特意又去见了陆幼芷。
“怎么样幼芷,今天你冷不防又见到那个人,现在还好吧?可有什么心理负担?”孟遇安询问道。
陆幼芷还是端庄沉静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我没事,多谢遇安关心。”
孟遇安犹豫了一下,又追问道:“那你......现在对他还有感情吗?”
陆幼芷面不改色:“当然没有。六年前就没有了。”
孟遇安点点头,拉起她的手,郑重其事道:“有一件事,或许幼芷可以帮上大忙。此事我绝不强求你,愿与不愿都在你。”
“是什么事啊?”陆幼芷问道。
孟遇安近身附耳,悄悄告诉了她这件事。听完后,陆幼芷沉默些时,而后坚定表示:
“我愿意。”
重阳夜,上弦月;插茱萸,折菊花。临江王府早早布置好了一切,只待晚间贵客到来。
孟遇安于宴前去找了慕容扶疏说话——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
“今天晚上府里有一场宴会,北燕贵使将会出席。这是你母国的人,你也该去见一见。”
慕容扶疏眸光震铄:“将军真的要我也出席吗?”
孟遇安走到他身边坐下,将手搭在他肩上,又缓缓向下滑动,锋利的眼神都变柔和了:
“你也是燕国的贵族,又不是我这里的奴隶,我为什么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呢?见一见家里人也是人之常情,我当然不会干涉了。”
她又靠近了些,凑到慕容扶疏耳边,压低了声音:
“但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你心里是清楚的。不要让我在北燕那里失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