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钟弼和顾修之向孟遇安述职的时候,提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情况。
女兵受训的事,孟遇安是交给了钟弼的。一月之期已至,到了他述职的时候,没想到他还把顾修之拉过来了。
孟遇安看他们二人一起前来,一开始还没弄明白是为了什么事,直到钟弼面露尴尬地推了一下顾修之:
“顾兄弟,还是你说吧。”
顾修之看着钟弼略笑了一下,而后对孟遇安从容说道:
“钟将军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这回也碰到难题了。叫我来调解,我却也没什么办法,还是请遇安来裁决吧。”
“什么难题啊?”孟遇安很好奇。
顾修之笑道:“遇安这次选秀可真是选出了不少奇才。军中有这么一位姑娘,很是桀骜不驯,三天两头惹是生非,与安华军好些弟兄们都结下了点怨呢。”
孟遇安并未直接听信顾修之的一面之词,而是审慎处之:
“是她主动惹事,还是受了旁人欺侮,而后反击?钟弼啊,莫不是因为她是女子,你就纵着弟兄们轻视她,才惹起了她的火?”
钟弼赶忙辩解:“末将真的没有啊!是她横挑鼻子竖挑眼,末将也拿她没办法。本想着顾兄弟能说会道,人又机灵,才请了他来帮忙,没想到连顾兄弟都拿不下她。”
钟弼的话,更让孟遇安起了好奇心:“连修之都奈何不了她吗?这可真是个奇女子,我倒要看看能有多骨骼清奇。”
孟遇安当即推了手头杂事,与钟弼和顾修之一起前往军中。
到了军营之后,一众在此受训的女兵皆上前参见。孟遇安环视人群一圈,朗声问道:
“那位桀骜不驯的姑娘在哪儿?本将慕名前来拜会。”
众女兵互相窥视几眼,无一人出言,也无一人出列。钟弼在孟遇安身侧悄声说道:
“她不在这里。许是又刚和谁发生了冲突,一个人回营房去了吧。末将这就让人把她找来。”
“不必麻烦了,”孟遇安摆摆手,“我自己去营房找她。”
营房就在校场附近,三人行不多时便已走到。孟遇安命钟弼和顾修之等候在营房之外,自己一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