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弼道:“末将愚见,士兵的素质是可以通过训练方式的改进而提升的,但武器的制造却很难。原材料的差距已经摆在这里,人力能进行的干预其实很少。”
“你的话确实有理,巧妇尚且难为无米之炊。”孟遇安叹道。
“将军说得对极了,末将就是这个意思!”钟弼附和道,“所以末将想请将军想想办法,能不能弄来些北方的钢铁,或者直接把他们的煤矿抢过来!”
孟遇安笑道:“凭咱们现在的战力,要真能硬抢过来,也就不需要提升武器了。”
钟弼无言垂下了头,和孟遇安一样深感为难。
孟遇安嘱咐道:“钟弼,钢铁的事我和扬州刺史去想办法,你只要负责训练好军队就行。修之统领京口军虽然也有一年了,但毕竟还是个领兵的新手,你没事也多提点提点他。”
钟弼听孟遇安提起顾修之,脸上出现了些窘相:
“这位顾兄弟机灵得很,我和他共事,可没少吃他的奚弄,我可不敢提点他。”
孟遇安笑道:“修之这人有时候说话是不大注意,爱开玩笑了些,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骠骑将军言重了,我钟弼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钟弼亦笑道,转而又严肃起来,“我和顾兄弟倒没什么,只是京口的军队和虎贲禁军怕是有些不大对付呢。”
孟遇安忙问:“这是为何?”
钟弼叹道:“虎贲禁军虽也都是平民出身,但能层层选拔到队伍里的,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至少也有寒门祖上的积奠。”
“就像你一样吧?”孟遇安问道。
“末将惭愧。”钟弼赧颜低头,继续说道,“可这一批京口军,从前都是匠人农人,没有从军经历不说,脾性也与禁军不大合得来。”
孟遇安“嗯”了一声,静静思考少时,对钟弼承诺道:
“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改日我会和修之言明的。既然要保家卫国,大家的心自然应在一处,劲儿才能往一处去使。”
“将军英明。”钟弼拱手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