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弼如闻惊雷,自言自语:“难道我也成了谢凝之窃国弄权的一环......”
“是!”孟遇安道,“不过现在为时未晚,只要我们调动禁军,救出太子,将城中北燕人斩尽杀绝,国家就不会沦丧!”
见钟弼还是犹犹豫豫,孟遇安再次劝道:
“荆襄军的一个小队就在城郊,随时可以向外求援;主和投降的世家虽多,但陆家绝不低头。钟将军,请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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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弼纠结再三,终于说道:
“孟姑娘,我可以带你去见禁军,但我不能保证他们会听我的话。禁军大多都是贺令昌选拔训练的,依然和他有很深的羁绊。”
“没关系,我来说。”孟遇安道。
钟弼带着孟遇安来到了校场营房,深夜把禁军悉数唤醒,又把孟遇安刚才和他说过的话转述给了禁军。
不出意外,多数人果然都心存观望。
“你说你能代表贺将军,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有人问道。
孟遇安闭目深吸一口气,而后目光如炬地上前一步,将佩剑抽出展示给众军:
“就凭我是荆襄军的监军,就凭贺将军的这把剑!”
人群中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又有人提出了质疑:
“万一你是偷的呢?”
孟遇安强压住攻心的急火,扫视了一下众人,尽量冷静道:
“偷?剑能偷得了,贺家枪法也能偷吗?”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孟遇安三步登上军械格台,随手拿出一杆长枪,在众军面前摆开架势。
三千梨花翩翩落,一点孤星熠熠寒。
孟遇安舞动起银枪,端的是龙游曲沼,月射寒江。
时而刚猛,如奔雷震彻泰山巅,劈空而下,带动枪风呼啸;
时而迅疾,似片片雪落轩辕台,变招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半盏茶歇,孟遇安站定收枪,手握枪杆,往地面上重重一顿,震起一抔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