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遇安说完了长篇大论,略事休息一下嗓子,又继续说道:
“所以殿下,庐江顾氏犯了欺压庶民、偷税漏税、抵赖兵役这三大重罪,另有其余小罪,不知殿下是否还有兴趣听?”
李允琛紧锁着眉头,无奈问道:“还有何罪啊?”
孟遇安道:“在庐江开设多家青楼,让无数女子陷身其中,影响良民婚配和人口繁衍。”
“与他州他郡大小官员有私相往来和利益输送,最新的蜀锦还未供奉入宫就先进了顾家门里。”
“纵容家仆义子胡作非为而不加以制止和劝导,其义子顾四于数年前以残忍手段杀害一婢,直到近日才因别的事情受到惩罚。”
孟遇安还想再说下去,被李允琛制止了:
“够了。”
孟遇安抬起头,见李允琛竟有了些不耐烦的神色,于是说道:
“殿下如果听得烦了,微臣可以把这些罪状条条陈列、整理成文,连同证据一起呈献给殿下。”
李允琛抬起右手,无力地左右摇晃几下,然后虚弱地支撑住自己的额头,令孟遇安看不清他的脸。
“殿下?”
“你做得很好,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李允琛的声音低沉沙哑,很是疲惫的样子。孟遇安不知他是身体抱恙,还是对她把庐江顾氏查得这么彻底感到不满,便缄口不再说这些事。
临走前,孟遇安最后报告了鲈鱼的情况:
“微臣此去庐江,带回来了百尾新鲜鲈鱼,请陛下和殿下品尝。”
“遇安有心了,送去尚食局交接吧。”李允琛道。
“是,那微臣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