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夫人也别撒泼。我一个男人,纳个妾怎么了?你道我非良人,可夫人如此善妒,难道就是贤妻吗?”
阮忱这一句话直接把崔小姐说愣住了。过了许久,崔小姐才边哭边说:
“好,好得很。我非贤妻,那我这就回家去!”
边说边捂着脸往外走。阮章一看新妇这般模样,赶紧让丫鬟们拦住她的去路,请她另到一间卧室休息。
阮忱跟在后面走出来。阮章正没处撒气,一看见阮忱,扬手就是一巴掌,怒骂道:
“不成器的逆子,除了给我惹是生非,你还有何用!”
阮忱素日惧怕他父亲到极点,但今天正在气头上,竟也有了点额外的胆气,低声道:
“父亲何苦动怒。要不是父亲不给幽兰安排服侍的人,怎么会临盆了还无人知晓,让孟姑娘巴巴跑上堂来求救?”
“孽障!你还敢还嘴......”阮章说着,扬手又要打过去。
“尚书且住!”贺夫人赶紧出言制止,“当务之急是安抚好崔小姐,另外让卫娘子平安生产,其他事都是无益的。”
“幽兰......”阮忱蹙起眉头,抛下阮章和贺夫人,转身就往后院跑。
刚才他应付崔小姐和阮章的烦心,此时都被对卫幽兰的关心完全替代了。
虽然迫于父命,阮忱必须娶崔小姐为妻,但卫幽兰毕竟曾是他深爱过的人,又怀了他的孩子,如何能不挂怀?
等阮忱来到卫幽兰的屋子时,只见里里外外围了几层人,稳婆和郎中早已就位了。
丫鬟们鱼贯而入往屋里端去清水,端出来的一盆盆全是血水。
陆夫人和孟遇安等在门外,满脸都是焦急之色。
阮忱走上前来,对陆夫人施了一礼,心急如焚道:“母亲,里面情况如何了?”
陆夫人摇摇头,沉重道:“只怕不太好。”
阮忱搓手顿脚,三魂走了两魂:“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到产期吗?怎么突然就要生了?”
孟遇安甩给阮忱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恨恨道:“姐姐心绪忧伤,失于调养,气血不顺,才导致早产。”
阮忱满面惭愧,垂首道:“是我没有照顾好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