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懂得多,你诸子百家、诗书礼易无不知晓,自己还能写出许多体裁新巧的诗词歌赋出来。”
“若说懂得少,你竟连最近十年发生的事都不知道,而且连最基本的字都写得不熟练。”
陆幼薇不愧是和陆煜为一母同胞,两人都是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
每每被陆幼薇询问,孟遇安都要编理由糊弄。久而久之,陆幼薇也就习以为常了。
按照她的话来讲,便是“假如哪天遇安不奇怪了,那才是真的奇怪呢”。
这位陆二小姐年将及笄,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又思维活泛,脑中尽是些突如其来的新鲜想法,整日发问如同连珠响炮,让孟遇安应接不暇。
怪不得那日宴会唯独她指名要了孟遇安去,而大小姐和三小姐均不动声色。
“我说二小姐,”孟遇安某日打趣道,“我是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中的闺阁女子还有像您这样的。”
陆幼薇娇憨一笑:“这个世界?哪个世界?咱们不是同一个大千世界的吗?原来遇安对佛法还有研究啊!”
孟遇安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像您这样等级森严的世家出身的小姐,却如此鲜活明媚,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那是你少见多怪罢了,”陆幼薇狡黠一笑,“世家女子难道人人都是行尸走肉吗?”
孟遇安佯作大礼:“是是是,您说的是。”
正当二人调笑之际,陆幼芷和陆幼菡在丫鬟的陪伴下一起来到了陆幼薇的房中。
一番常规礼节客套后,三位姑娘随意而坐,品茶聊天。
陆幼芷先发了话:“遇安这些天可还习惯?我这二妹妹最是话多,平时我都不敢轻易和她待在一起,闹得我头晕耳痛的。”
一席话众人都笑了。孟遇安欠身道:“大小姐哪里的话,二小姐与我脾性相配,甚是投缘呢。”
陆幼薇瞪大了双眼:“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且骗大姐姐和三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