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轶想,从和兰典臣第一次协商来看,兰典臣的职责确实包含这事。
府君看钟轶陷入沉思的样子,钟馗这不是铁树开花了?“钟馗你要娶妻?”
钟轶放下茶碗,“府君,您的折子批完了?”
“扫兴!”府君扫袖,拿起朱笔扔到钟轶的乌帽上,点上一撇朱批。
钟轶从地府回来,褪去官服,却忘记了额头那抹朱砂,天还未亮,察觉到钟轶动静的兰典臣。
钟轶跟他打招呼:“这么早起了?”
熟悉后,钟轶不会直接从地府回来就回归肉身,肉身的沉重和当鬼差时的自由,有时候会让钟轶错觉自己不如舍弃肉身更轻松。
兰典臣走近,钟轶正疑惑靠这么近干什么,兰典臣伸手擦掉他额头的朱砂,金色的痕迹在两人接触的地方泛起,钟轶只觉得额头热热的,很舒服。
钟轶:“啊,忘了沾上这东西了。”
兰典臣想,这朱砂看起来眼熟,一般的鬼差会沾上朱砂吗?“在地府办差可还好?”
钟轶想起府君分来的折子,道:“还好吧。”
兰典臣看钟轶,道:“那就好。”